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笔趣阁 www.biquge0.info,叁号密卷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!

医学上的选择性失忆就并不一定了。有可能是自欺欺人,这样反而更不会忘掉。虽然选择性失忆虽然是有选择性的失忆,但实际上是人只是“被动的”。这里所说的“选择性”是指我们可以忘记一件事情,却不影响对其他事情的记忆,并不是指我们可以主动选择遗忘的内容,因此具体是忘记哪件事情,则不是你我能够决定的……

    “等等,照你意思是,如果我以前见过老檀木柜子的话,那么要么我是选择性失忆,要么我就是精神病?”我打断夕羽惠的话问道。

    我的这句话一出,夏夏和夕羽惠两个人不由地嘿嘿笑了起来。夕羽惠原本愁眉不展的脸上,随即笑逐颜开,并让我不要开玩笑,先听她把话说完。

    “小惠惠啊,你可别再说臆想了,夏夏已经把我臆想成失忆了,到你哪你更狠,直接把我往神经病上面靠拢了。你再说下去,一会儿咱也不用回家了,直接把我送昌乐神经病医院就可以了。”我继续说道。

    夕羽惠伸手轻轻锤了我肩膀一下,轻声道,“别闹了,我们说的是认真的呢。如果要解释清楚,你梦语中所说的话,我也觉得这种解释是最为可靠的了。可能你只是缺少了对于那个老檀木柜子的记忆。至于原因,就像是我刚才所说,或许是因为大脑受到了刺激,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外力撞击大脑造成的结果,使你的大脑缺少了对那一部分信息主动提取的功能。”

    夕羽惠的话说完,这次苦笑的人换成了是我,我不禁对夕羽惠说,“你要说是外力造成失忆,这说不定还有点谱儿,毕竟那老柜子看起来就挺结实。你要说是大脑受到了刺激,那就太不靠谱了!我至于被一个老檀木柜子,搞得大脑受了刺激,直接把那个柜子的事儿给忘了?”

    听到我这么说,前面的夏夏直接笑岔气了,她一边开车,一边摆了摆手,让夕羽惠不要再和我说失忆的事情了,不然一会儿我就真变神经病了。至于失忆这件事儿,夏夏觉得最靠谱的办法,就是去问问我妈,毕竟自己的孩子,自己最清楚了。

    夕羽惠笑着应了一声,又拿出那个七指手骨把弄了起来。我想再问问夕羽惠有关失忆这方面的事儿,她只是笑着朝我摆摆手,什么话都不说了。

    车内一时间又变的安静了起来,夕羽惠的表情逐渐地认真,眼神恢复了以往的那种犀利,极为专注的观察着手骨。我都不好意和她说话。

    我独自思考着今晚遇到的事情,怎么想都觉得这件事,有点太过巧合了。我们居然从我所说的梦话之中,找到了那个所谓的“钥匙”,而且这把钥匙的另外一半,竟然也在我们的手上。当初风干鸡所给我们的七指手骨,难道也是从那个老檀木柜子里面拿的吗?如果是的话,为什么当时他不把两只手骨一起拿走,而只是拿走了一只呢?

    还有一点让我感到最为疑惑不解,就算是我小的时候见过老檀木柜子,也见过柜子里面的七指手骨,可是我为什么会知道七指手骨就是“钥匙”呢?一般人肯定不会想到,一根手骨会和钥匙联系在一起。

    就在我思考的时候,夕羽惠却突然问我,之前是碰到了手骨的什么地方,手骨才发生了变化?

    她这一问,直接把我问愣了。我马上回忆刚刚发生的事情,可是怎么想,也想不到,刚才自己到底碰了手骨的什么位置。

    “只是刚刚发生的事情,你不会是忘记了吧?你的记忆力一向是很棒的,仅仅是十几分钟之前的事情,不至于记不清。”夕羽惠看到我面露难色,于是小声地问道。

    我摇了摇头,对夕羽惠解释说,不是想不起来碰过手骨的什么位置,是我压根就没想到过,我曾经碰过手骨。好像是就在走着走着的时候,突然之间手骨就发生了弯曲的变化,并不是因为我碰触到了什么。再说手骨外层裹着一层厚重的麻布,手骨又是极为精致的东西,应该不会是我无意间碰触到了手骨,才使得手骨发生了变化。

    我回答完夕羽惠,连自己也觉得奇怪,手骨之间的骨节用那种精细的银丝拉着,正常情况下,肯定是碰触到了手骨的什么位置,才使得手骨发生变化,总不能是手骨在没有任何外力的情况下,自己发生了变化吧?之前风干鸡给我们的那根手骨,在我们家里放了那么久的时间,也没发现手骨变化。

    “先别想了,等到了家我们慢慢地研究。有了这根‘打开’的手骨做对比,应该不难将另外一根手骨打开。”夕羽惠微笑着对我解释说。

    夕羽惠这边刚说完,开车的夏夏就接话道,“我可不是想给你们泼冷水呀。我觉得你们俩有点想的太远了。咱们在打开另外那只手骨之前,是不是应该先搞明白一个问题,那就是如果这种七指手骨,是一把钥匙的话,那么这把钥匙所要开的锁,到底在什么地方呢?”

    第八十七章钥匙

    夏夏的这一句话,正是我和夕羽惠忽略的最根本的问题,也把所有问题都拉回了原点,如果我们不知道这把“钥匙”,到底是要开什么地方的锁,那么我们拿到这把钥匙也就失去了意义。

    本来我们前往奶奶家的老宅,就是因为我一句不经意的梦话而引起,我甚至自己都不知道,我梦中为什么要说这样一具奇怪的话。而且最为巧合的是,我们居然真的找到了老檀木柜子,而且还从柜子里面找到了这样一把特殊的“钥匙”。可是,我们以我们现在所掌握的信息,确实极为匮乏,只是从一句梦话之中,牵引出了后面的事情,至于放在老檀木柜子里面的七指手骨,恐怕我们家里人也都不清楚,在装满绣花被子的柜子里面,居然还藏了一个手骨。如果家里人知道,或许早就已经把手骨处理掉了。

    现在可能知道这个情况的人,就只有爷爷和奶奶了,但是他们二人,一个现在不知去向,另外一个已经离世,所以要找到对应这把钥匙的锁,几乎就是没有任何的头绪。

    “不用担心这件事情,我们虽然暂时不知道,但是肯定有其他的人知道,这把钥匙到底是开什么地方的锁。因为我们手里另外一半的钥匙,就是小哥送过来的,他肯定对于手骨有所了解。再说,既然手骨是藏在了老家具之中,而且在老檀木柜子里面,还有大量有关于爷爷的物品,那么说明藏这根手骨的人,极有可能就是爷爷本人,亦或者是与爷爷有所关系的亲属,但是不管是谁,肯定爷爷知道手骨钥匙是用来干嘛的,等小哥再来找我的时候,我们可以让他转达问问爷爷有关这只手骨的事情。”夕羽惠不急不慢地对我们说道,脸上表情出奇的淡定,还在拨弄着手中的七指手骨。

    夏夏听到夕羽惠的这个回答,“啧”了一声点头说道,“你们现在是把宝都压在了老大和你们爷爷的身上了,但愿这次羌尧之行后,你们的问题能得到一个妥善的解答吧。”

    说完车里又陷入了平静。车内的我们三人,都在若有所思的想着什么,从后视镜里,我也能看到夏夏的表情非常的严肃。自从我们从新疆回来之后,所有的问题接踵而至,一个问题接着另外一个问题,让人感到目不暇接,使人根本没有精力去仔细想某一个问题,因为在你执着于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,新的问题已经迎面而来。

    不知不觉中车子已经开到了楼下,夏夏停车下车,我才意识到我们到家了。可能已经形成了条件反射的缘故,我下车之后,不由地向对面一楼看了看,只见一楼还是暗着灯,好像里面根本没有人一样,难道一楼的那些奇怪的人,担心我发现他们,已经都“撤了”?夕羽惠见我站在原地不动,走过来伸手挽着我的胳膊,就把我往楼里带。

    来到家门口,一进门我就发现家里的客厅的灯开着,顺着向客厅看去,胡娘正坐在沙发上,两只暹罗猫趴在胡娘的腿上,而她正在认真地翻阅,我们从怪老头背包里面找到的那个本子。在我们进门之后,胡娘甚至没有向门口这里看一眼,只是轻轻地将笔记本中的页码又翻过了一页。

    因为手骨已经由那种平伸的状态,变成了现在这种半握拳的状态,所以麻布已经包不上了,夕羽惠就用麻布盖在了手骨上面,把手骨放在了餐桌上。然后她简单地去房间里换了睡衣,就忙给胡娘冲咖啡。夏夏还是老样子,大大咧咧地走到了沙发一旁,从沙发上拿着自己的平板电脑,然后瞄了一眼全神贯注的胡娘,便直接去了楼上的卧室。

    差不多今天一天都没看到胡娘,她对今天发生的事情,还一点都不知道。我也不清楚,夕羽惠到底会不会,把今天从四爷那里听到的信息告诉她。

    只见这个时候,夕羽惠抱着咖啡壶坐到了胡娘的身边,胡娘还是视周围如无物一般,根本没有理会旁边坐的夕羽惠,她连头都没有扭一下。倒是胡娘腿上的两只暹罗猫,看到夕羽惠坐在沙发上之后,他们俩就从胡娘的腿上,又爬到了夕羽惠的腿上。随后夕羽惠给我使了一个眼色,示意我上楼上卧室,她要单独和胡娘说点事情。我本来就不想再在下面,讨论那些现在已经完全理不清头绪的问题,看到夕羽惠使眼色,我立马就往楼上走。

    “你过来一下。”胡娘的声音,幽幽地从沙发上传了过来。

    我回头看了一眼,只见此时,胡娘已经把手中的笔记本,反扣在了茶几上,眼睛看着我,表情看起来有些严肃。我瞄了一眼坐在胡娘身边的夕羽惠,可能她对胡娘突然叫住我,也有一些不知所措,不过夕羽惠还是给我使了一个眼色,示意我快点过去。

    于是我快步走到了客厅,站在茶几附近,小声地问道胡娘,“胡阿姨啊,你找我有什么事儿吗?”

    “我建议你们最好走一趟羌尧。”胡娘认真地对我说道。

    我还以为胡娘找我有什么大事儿呢,原来还是说羌尧的事情,可能是见我今早发脾气回到卧室之后,胡娘有些话还没来得及跟我说,正好看我现在心情正常了,所以又重提羌尧的事情。

    我连忙朝胡娘点了点头,回答道,“胡阿姨啊,这个你就别操心了,就算你不说,这一次我们肯定是会去羌尧的。我们今天也已经打定了主意了。你大老远从东北过来,帮我们破解密卷当中那些太昊时期的文字,从而得到密卷当中的一些信息,真的是特别感谢你……”

    我的话还没说完,胡娘就朝我抬了抬手,示意我先不要说了。她这回扭头看向了夕羽惠,目光之中有种说不出的锐利感觉。看上去胡娘好像有什么话要跟夕羽惠说,可是话到嘴边了,胡娘却变的支支吾吾了起来。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。

    夕羽惠被胡娘的这个表情,弄得更加莫名其妙了。夕羽惠问胡娘,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告诉我们?

    胡娘先是摇摇头,随后又轻轻点了点头,便回答到夕羽惠,“如果你们决定要去羌尧了,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事情,尽管跟我说。前往羌尧的路线我仔细看过好多次,走那些山路,必须有当地熟知地形的人给你们带路。这个人我会给你们安排。毕竟在东北我的堂口比较多,在地图上那座山的附近也有我的堂口,人手调动方面,要比你们便利。装备的事情,你们也不用操心,我会让伙计们给你们备下。”

    说到这里胡娘便停顿了一下,然后压低了语气再次对我们说到,“我听说过你们以前的‘经历’,特别上前一段时间,你们跟着李老鬼的人一起去穷羿国的事情。可是这次你们最好先做一个思想准备,因为羌尧这个地方,不是什么人都能进,更不是什么人都能从里面活着出来!”

    我知道胡娘所说的重点应该是后面这句话,上一句所说给我们提供帮助,也只是大面儿上的话而已。显然虽然我们还没有把下午四爷说的话告诉胡娘,但是通过看那十张照片,胡娘她现在也认定了,我和夕羽惠都会一起前往羌尧,毕竟照片之中,有太多关于“我”的疑问存在。如此凶险的地方,夕羽惠是肯定不会让我一个人去,所以或许在胡娘看来,我们俩也是“夫唱妇随”。刚刚胡娘欲言又止地看着夕羽惠,可能也是担心夕羽惠的安危,不想让夕羽惠跟着我一起去。

    “阿姨,你是不是从密卷之中还看出了什么东西,但是之前没有跟我们说?”夕羽惠看着胡娘问道。

    胡娘脸色变得很难看,对我们说道,“我知道有人曾经去过羌尧,但是却没有能够从羌尧出来。”

    第八十八章羌尧来客

    胡娘的这句话倒是没有让我感到一点意外。毕竟刚刚看胡娘这幅表情,就觉得她对我们隐瞒了什么事情,而且她又是有名的瞟儿贼,知道一些有关羌尧这种诡异之地的事情也不足为奇。更何况羌尧就在东北,有句话说的好,“靠山吃山,靠海吃海。”在某地盘踞的瞟儿贼,肯定先会在本地寻找有异宝的地方,一般不会跋山涉水跑到别人的地盘去瞟儿物。胡娘刚刚自己也说了,她有堂口在那座山附近,那么如果有人前往羌尧,极有可能经过她的堂口,那么她知道这种事情更是不让人感到惊讶了。

    夕羽惠的表情同样是很平静,我们都在等着胡娘继续说下去。

    只见胡娘深呼吸了一口,端起茶几上的咖啡喝了一口,整个人渐渐地陷入到了一种沉思的状态。

    那是在十几年前了,具体的时间胡娘也记不得了。当时有两个人,到她的堂口,说是有东西要“换”,也就是瞟儿贼平常所说的易物。可是这两个人要“换”的东西很特别,他们拿给胡娘的是一副皱巴巴地路线图,路线图应该是皮质的,但是一看就有些年头了,路线图表面都呈现出深棕色,而上面所标注的路线,则是用的黑色的线段,所以使得路线图看起来非常的不清晰。那张也就是二十公分长的方形路线图,四个角均都磨破,有一个角甚至还破了一个大口子,应该是后来为了防止这个口子继续咧大,所以就用厚实的毛线缝上了。

    在路线图的表面,还有几个小的窟窿,窟窿最大的也不过指甲盖大小,最小的如针尖一般,这些个洞口和小窟窿之间间隔各不相同,看不出这是有意还是无意造成。胡娘仔仔细细地将路线图看了好几遍,发现这张破路线图,不仅看起来极为陈旧,而且上面很多标示,基本上就看不清,模糊的不能再模糊了,在路线图中,很多关键的地方,都有不同程度的缺失。哪怕这真的是一张路线图,那么能不能按照上面的标示通行,那也是另当别论的事情。用胡娘的话,那整张路线图,皱皱巴巴的样子,就像是一块极为破旧的“布”,扔在大街上恐怕都没有人多看一眼。

    不过胡娘注意到一个细节,就是在路线图的表面,有一层暗红色泼洒一般的印记,当时胡娘一眼就看出来,这种暗红色的印记不是别的,正是血迹!而且路线图的表面,几乎就被这种交错的血迹所覆盖了。所以路线图体现出的深棕色,可能是被血迹浸泡过,现在便面那种显眼的暗红色血迹,应该是之后,又有鲜血溅上的缘故形成的。

    多年来行走江湖的经验告诉胡娘,路线图上面的血,应该就是人血!那喷溅的血渍,极有可能是人的动脉被利器所伤所造成。胡娘那时候心里也纳闷,她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,有人拿着路线图来找她易物。而且这张路线图,并没有看出来有什么值得她用珍宝“交换”的理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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