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笔趣阁 www.biquge0.info,每次都是初恋女友[快穿]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!

    订阅章节不足50%看不到更新, 补足或等两天可看。  他约他今年中秋在嘉陵江上见面。

    洛燃看完这封信,一边将其装回原样一边抬眼望了望天边的阴云。

    韩阮见状, 忍不住问道:“信上写了什么啊大师兄?”

    洛燃道:“他约我见面。”

    韩阮闻言,差点没惊掉下巴:“他……他愿意见人了?!”

    不怪韩阮反应这么大,自从五年前那一战结束,白延就没有在江湖中再出现过了。

    没人知道他带着韦韵的尸骨去了哪, 甚至于他原先在关中的势力闹至四分五裂时他也没出现。

    如果不是他偶尔还会有书信到青城,韩阮大概都会怀疑他是否已经不在人世,毕竟五年前韦韵替他挡下那一剑后, 他的反应就像是失去了全世界。

    现在他忽然约洛燃见面,怎能叫韩阮不惊讶。

    韩阮道:“他约了哪啊?什么时候?”

    洛燃:“中秋,嘉陵江上。”

    至于具体是嘉陵江哪个位置,虽然白延信上没说,但洛燃基本可以猜到。

    此时离中秋不过十日,蜀道难行, 洛燃要赴这场约, 须得立刻动身才是。

    所以他才会在读完信之后抬头去看天色。

    韩阮一听, 也懂了。

    她意味不明地啧了一声,说:“那大师兄你去吧, 爹那边我帮你说。”

    洛燃低头对上她灵动的眼眸,停顿了片刻后才道:“还有件事,大概也要麻烦你。”

    韩阮:“?”

    他抿了抿唇:“去屋里替我取把伞如何?”

    韩阮盯着他嘴角的弧度, 差点以为是自己眼花, 以至于都没有立刻应声。

    好一会儿后, 她才拍着脑袋跑向了林边的那座茅屋。

    等她寻到伞从茅屋中出来的时候,第一滴雨也恰好落下。

    洛燃站在原地,看她手忙脚乱地撑开伞,就要朝自己的方向奔来,难得拔高了声音道:“回前山去吧,记得帮我同师父说一声。”

    说罢他直接转身穿过细雨,一提气跃下了山崖。

    下山路上洛燃忽然想起来,当年他第一次见到白延并与其切磋交手,似乎就是中秋。

    洛燃向来没什么朋友。拜入青城时因为拿了韦连霄的令牌,青城这边干脆连考核都免了,直接收了这个弟子,这让他在青城的前几年饱受排挤;后来他当上首座,同辈弟子又纷纷觉得他性格太冷太难相处,对他避而远之。

    白延可以说是他的第一个朋友。

    虽然他们交朋友的时候,白延用的名字还是林焕。

    但名字和身份不过是行走世间的一个代号罢了,洛燃本来也没那么在意。

    五年前那场决战结束后,他曾问过白延:“你现在有何打算?”

    白延摇头,说他不知道。

    洛燃看得出来,他不是有心向自己隐瞒去向,他是真的茫然到不知何去何从。

    于是洛燃干脆没有再问其他。

    临别时洛燃不放心,特地用向他提了一个要求。

    洛燃道:“不论你之后去哪,都告诉我一声。”

    白延应下了,此后的五年里,每隔半年都会送一封信来青城。

    洛燃原本以为,他们两个后半辈子的交集可能也就这样了,结果五年过后,他居然约了他见面,还选了那样一个日子。

    这让洛燃在接下来的十日里都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恐慌。

    中秋这日,阴雨连绵了半个多月的蜀中难得放晴。

    洛燃于天明时刻赶到白延当年赢下曲凤剑的那个地方,发现早有人候着自己,是个撑船的艄公。

    艄公盯着他身上的道袍看了片刻,扯着嗓子问:“这位道长可是姓洛?”

    洛燃点头。

    艄公嘿了一声,说那快上来吧,您的朋友在江中等您呢,等了好几天了。

    洛燃朝他指的方向一看,果然见到远处江心有一艘船正漂着。

    “麻烦你了。”他对那艄公道。

    “我也是收了钱的。”艄公一边撑船一边回头跟他扯,“您那朋友出手可阔绰了。”

    洛燃没有与人闲聊的心思,干脆闭目养起了神。

    大约一刻钟后,他感觉身下的船放慢了速度,他睁开眼,发现两艘船之间的距离已经只剩三丈不到。

    白延大概在船内休息,没什么动静。洛燃想了想,直接起身朝他的船掠了过去,待站定后才回头对那艄公道:“多谢。”

    太阳刚好升起,拨开江上最后一点秋雾。

    洛燃还没有迈开第一步,船内就传来了白延的声音:“你来了。”

    下一刻,脚下的船晃动了一下,白色的身影从舱内钻出。

    两人一个在船头一个船尾,已经很近很近,但洛燃却忽然顿住了脚步。

    他看到白延的头发全白了。白得毫无杂质。

    洛燃张了张口,却不知该说什么。

    最后还是青丝如雪的白延先打破了沉默。

    白延语气清淡道:“怎么,这就不认识我了?”

    他说罢直接一甩袖在船头坐下,并拍了拍身下的船板,那意思大概是别愣着了快过来。

    洛燃好不容易才从震惊中稳下心神,可当他抬步过去,近距离看到那头白发时,他依然下意识屏住了呼吸。

    船头摆了一坛酒两个碗,白延正倒酒。

    他一边倒一边问:“我们认识十年了吧?”

    洛燃低头看了一眼碗中清澄的酒液,道:“你以前不喝酒。”

    白延说那是因为以前大仇未报,所以时时刻刻都要保持清醒。

    洛燃一时无话。

    片刻后,他举起自己面前那一碗,仰首一饮而尽。

    就这么沉默着喝了五六碗后,白延才再度开口。

    他望着江岸,目光很远,道:“我想了很久,还是决定来见你一面。”

    洛燃:“见了之后呢?”

    他收回目光,像是笑了一下,又像是没有,他说:“见了之后,就算是道过别了。”

    可能是这一路上都隐隐有此预感,真的听到这句道别时,洛燃反倒是比自己想象中要平静不少。

    他放下酒碗,盯着他少有的朋友看了半晌,末了问:“你这几年过得如何?”

    这回白延是真真切切地笑了,他说你不是都知道吗,我给你的信上写了啊。

    他这几年只干了两件事,一是把韦韵带到天山用冰封了起来,二就是在天池边上练剑。

    这两件事,洛燃的确是知道的。

    可洛燃问的其实不是这个,他想问的是,你现在有没有少难过、少痛苦一点?

    白延没有回答。

    于是两人便再度陷入了沉默里。

    这沉默太过长久,久到洛燃以为这场告别已经结束的时候,白延才重新出声。

    他说:“阿韵走后,我一次都没有梦到过她。”

    “太奇怪了是不是?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梦到过我娘,梦到过你和你师父,也梦到过我义母,我甚至还梦到过段鸿,唯独没有她,一次都没有。后来我想,既然她不愿意来见我,那就我由我去见她罢。”

    说这话时他特别平静,比当初练了断情绝爱之剑,体会不到任何感情时还平静。

    后面的话不用他说下去洛燃也明白了。

    但他还是说了下去:“当年你说,不论我去哪,都记得要告诉你一声。”

    洛燃:“嗯。”

    他倒出最后两碗酒:“现在我告诉你了,我在这世上就再无所欠了。”

    太阳彻底升起,余酒洒入江中,江风袭来,雪丝乱舞。

    他缓缓闭上了眼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木韵只在自己挡完剑断气前的那一小段时间里感受到了痛,她跟K24感慨,幸好在青城长蘑菇的这三年里她有好好练轻功。

    K24:“……”

    睁开眼的时候,木韵发现自己回到了接到肖奕电话的商场门口。

    她手里还拿着手机,一看时间,居然才刚结束通话五分钟。

    正当她想着之前经历的那些莫非是她在美容院做的梦时,她听到K24在她脑中说:“不,不是做梦,只是给你一点休息时间。”

    木韵:“???”

    K24:“从现在开始,你有十分钟的时间,十分钟后,你会进入下一个世界。”

    木韵想了想,转身把自己买的东西扔到了商场寄存柜里,然后迅速拦下一辆出租车往医院过去了。

    她问K24:“我第一个任务是成功的吧?”

    K24说是,所以你现在要去看你初恋吗?

    木韵:“是啊,去看看他到底怎样了,我的努力有没有成效,那一剑可疼了好吗……”

    K24:“才一个任务,成效不会多大的。”

    木韵说那也去看看吧,否则那一剑不是白挨了。

    她下车的时候,时间已经过去九分钟,她只能一路狂奔着上楼,结果因为跑得太快,在拐角处撞到了一个穿病号服的人。

    木韵:“对、对不起!”

    病号服低着头没有反应,走廊尽头传来护士的呼喊:“哎你怎么摔了!你别动啊!”

    与此同时,木韵听到K24的声音再度响起:“时间到了。”

    在白光闪过的这一瞬间,眼前的这个病号服也好像抬起了头。

    木韵觉得,这双眼睛好像有点眼熟……

    难道是她认识的人?

    不管怎么说,亲眼见证了一位女装大佬的诞生还是让木韵相当激动的。

    于是她发自真心地对白延赞叹了一句好厉害。

    白延朝她抿了抿唇。

    分明脸还是那张脸,笑容的弧度也和先前没什么变化,但此刻的白延却再没了先前的不羁感,反而透出了一股淡淡的疏离。

    木韵觉得太神奇了。

    然而她没料到的是,更神奇的还在后面。

    白延自己换上女装之后,还顺便帮了她一把。

    “昨晚看你饿成那样,加上天也黑了,不靠近仔细看看不出什么破绽,这胎记便画得有些粗糙。”他说,“蜀中离关东太远了,我们靠走的没法去,但若是现在进入那些大城镇买车马,可能没等我们离开关东,段鸿养的暗探就能寻到我们了。”

    “所以我也要换个模样?”

    “对。”他弯腰掬起一捧积雪,待其融化些许,才沾了一些到布巾上,“我先帮你把昨晚的胎记擦了。”

    木韵本想说她可以自己来,但头一个音节蹦到唇边的时候,他的手已经伸了过来。

    毕竟是刚融下来的积雪,这么贴在脸上的滋味可不好受,所以在他动作起来的这一瞬,木韵本能地倒吸一口凉气嘶了一声。

    “很快就好。”他柔声道。

    “好、好的。”她看着他微蹙着眉的模样,仍是有些不习惯。

    在木韵看来,白延的五官生得极好,尤其是那双眼睛,堪称她活到现在见过的最标准桃花眼了。

    之前他蓄着胡子,还把额发胡乱散成一片时,也是靠的这双眼睛叫人完全无法对他生出半点嫌弃之心来,昨夜那对收留了他们的老夫妻便是例子。

    早上离开的时候,木韵还听到他们在院子里夸白延生得精神讨喜呢。

    白延小心地替她擦去那块胎记后,略一低头便对上了她的眼睛。

    那目光里的欣赏之意都快溢出来了,叫他受宠若惊的同时,也下意识顿住了呼吸。

    好一会儿后,他才收回手轻声道:“好了。”

    木韵噢了一声,眨了眨眼。

    他比她高了大半个头,靠近的情况下,要看她总得稍微低一下头。

    现在他一低头便看到了她颤动的睫毛,像两把扇子,也像两只振翅欲飞的蝶。

    他觉得那蝶似乎是飞到了他心里,让他霎时回想起了他们第一次见面的那个瞬间。

    木韵可不知道这短短两个呼吸之间他心中转过了多少念头,她见他没有下一步动作了,还有些疑惑:“不是说要给我换个模样吗?”

    白延闻声回神,在心中嘲笑了一下自己的没定力。

    她只是站在那而已,什么都没有做,他就能第不知道多少次看至失神了。

    所谓美人,不外如是。

    更何况这还是一位住在他心尖的美人。

    他深吸一口气,从包裹里翻出为她乔装所需要的东西,顺便为她解释:“你放心,不会伤到你原本的容貌。”

    木韵本来也没有这方面的担心,她唔了声,问:“你很擅长这个吗?”

    白延笑了:“其实是被逼擅长的。”

    木韵原本以为他这话是仇家太多的意思,结果他再度开始动作后竟主动解释了下去。

    他说:“这些都是我义母教我的,她在我很小的时候便经常告诉我,将来我行走江湖的时候,可能会遇到各种不好用自己身份的时候,所以我必须学会如何骗过旁人的眼睛。”

    当然,这种近乎旁门左道的东西充其量只能算他练剑之余的额外任务罢了。

    只是他习惯了学一样东西就要认真学下去,所以长大后对乔装易容一道依然万般熟练。

    而且这份本事也的确救过他好几次性命。

    木韵听到这里,不由得好奇道:“我看那些话本里的人易容,好像都要用上人.皮.面.具什么的……”

    这回白延直接笑弯了眼,说那些都是骗人的,若真在脸上贴个人.皮.面.具,面容是能立刻不一样,但也很容易叫人看出破绽。

    “真正厉害的易容,是不靠面具掩盖一个人脸上的特点,让他变得平淡普通,叫人留不下印象。”白延说。

    “可是……”她盯着他皱了皱眉,“可是你现在这样还是很好看啊,一点都普通。”

    这话听得白延差点手一抖画歪要给她弄的新胎记。

    他垂了垂眼,再开口时声音有些不自然:“我现在这样,长青门的人一样认不出来,这便够了。”

    木韵正想说也有道理呢,就听到脑海里K24忽然啧了一声。

    K24:“你看你看,他右边耳根都红了。”

    木韵:“……”讲道理,现在到底是谁比较兴奋啦!

    不过一个气质冷淡疏离的女装大佬害羞起来的模样... 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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