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答：“我的胸和屁股我自己洗，要不然我会不好意思。”
李一狄诧异：“大宝会不好意思？”
燕大宝瞪大眼：“当然呀，我是女孩子呀！好了，包子哥哥快点出去，我要洗澡啦！”
李一狄：“……”
等到燕大宝洗完澡，已经是一个半小时候以后，白的像雪一样的脚，对比她的脸蛋，真是让人不忍直视。
李一狄坐在沙发上，身上的湿衣服已经换了下来，穿着休闲的宽松的服饰，正坐在沙发上翻杂志。
燕大宝晃了出来，身上穿着之前就准备好的睡衣，上面的图案是她喜欢的小动物，一头长发还湿漉漉的往下滴水，踩着脱鞋跑到李一狄旁边坐下，讨好的说：“包子哥哥我洗好了。”
手里拿了毛巾让李一狄手里塞，“包子哥哥，我头发一直滴水，我怎么擦都擦不干，你帮帮我。”
李一狄放下书，看了她一眼，小丫个刚洗完，身上香喷喷的，混合她本身就有的体香，直往他鼻孔里钻。他掀起眼眸，正好对上燕大宝讨好的小脸蛋，黑乎乎的，小牙白的晃眼，“包子哥哥。”
把毛巾塞到他手里，自己把小脑袋凑了过来。
李一狄接着毛巾，拿起来往她头上擦。
燕大宝弯腰觉得不舒服，磨磨蹭蹭后，直接把脑袋枕到了李一狄的腿上，抬着两条光溜溜的腿，问：“包子哥哥，小五在那里会不会被人欺负呀？”
李一狄回答：“当然，小五虽然很聪明，也会想办法保护自己，但是她毕竟是个女孩子，被人欺负是肯定的，毕竟，她是个被抓走的人质……”
他还没说完，燕大宝已经一骨碌坐了起来，回头看着李一狄。
李一狄问：“怎么了？”他伸手拉她，“还没擦干。”
燕大宝抿了抿嘴，又乖乖躺了下来，好一会过后，她说：“我想要去找小五。我要把欺负她的人都揍一遍。”
李一狄笑了笑，说：“那个地方我们都帮不了忙，能解决问题的只有小宝。”
燕大宝两只手指互抠，嘴里嘀咕着说：“可是，小五要是被人欺负了，肯定很害怕……”她磨磨蹭蹭的说：“小五之前还跟我说，要是我被人捉住了，人家要脱我的衣服，不让我揍人，因为人家有枪，会打死我……她说不管什么时候，都要有命此可以，抱住命了，比什么都重要……”
李一狄的手顿了顿，他伸手把燕大宝从腿上提了起来，盯着她的眼睛看，说：“小五说的对，任何时候，大宝的命比什么都重要。当然，以后我会保护大宝，绝对不会让这次的事发生。”
燕大宝点头：“嗯！”她抬头，撇着嘴，说：“可是我好担心小五。”
“小五没关系，我得到的消息她现在好好的，只是被困在一个小地方，哪里都去不了。”李一狄仔细的擦着她的头发，说：“所以大宝如果不想失去像小五这样的朋友，以后就不能淘气，不能任性，不能想干什么就干什么。你看，小五是因为大宝才去那种危险的地方，而大宝在干嘛？大宝在土著部落里玩的都不想回家了是不是？”
燕大宝委屈的抬头，“我以后小五早就出来了呢！”
“大宝是觉得因为小宝和我都在，所以小五一定早就没事了是不是？”李一狄伸手摸了摸她的脸，看着她说：“可是大宝，这世上必然会有多事是我和大宝的哥哥不能做到的，很多事。我们是人，是人就会必然遇到这样那样的困难，有些我们可以很轻易的解决，而有些，很可能我们想尽了办法都无能为力。”
燕大宝用手狠狠捶了下沙发，说：“才不会！哥哥最厉害了！”
李一狄笑：“是啊，小宝最厉害，可是最厉害的公爵大人，却到了现在也没能把小五带回来，这是不是意味着其实小宝不是大宝以为的那么厉害？”
燕大宝低着头，眼泪在眼眶里打转，好一会过后，她突然问：“小五会死掉吗？”
李一狄回答：“小五那么顽强，说什么也不会让自己死掉的。”
燕大宝用手背擦了下眼泪，“我要是去找小五，会不会帮倒忙？”
李一狄点头：“当然。这就等于我们去了别人的国家，就陛下遵守这个国家的法律制度，否则他们有权对我们实行任何制裁。大宝忘了吗？你不是问过燕叔的护照上，为什么名字是别人的名字？”
“爸爸不说，很生气的样子。”燕大宝吸鼻涕。
李一狄微笑着说：“是的。那是因为，对燕叔而言，那不是一段光彩的事，因为他在伽德勒斯的国土上，冒犯了一位身份尊贵的大公爵，所以，他必须接受他鲁莽行为下犯的错，他是从伽德勒斯的领土上被驱逐出境的。”
燕大宝瞪圆了泪汪汪的眼，“爸爸啊？”
“对，大宝宝是不是觉得燕叔无所不能？可是在别人的国家领土上，他的无所不能却是有限的。有句俗话叫强龙不压地头蛇，所以在别人的地盘上，我们必然要收敛，必然要低调甚至不断的妥协，因为这是我们不能控制的地方。”李一狄慢慢擦着她的头发，说：“我当然可以从国内调一百个一千个人过去，可别人只需要一个电话，就能调动两百个两千个人，很多时候，现实会逼着我们做出选择和判断，更何况我们是在一个我们完全不了解的地方，大宝说是不是？”
燕大宝点头：“嗯！包子哥哥，我再也不在外面调皮了。”
李一狄提醒：“回青城也一样。”
燕大宝使劲点小脑袋：“嗯。”
“起来，把头发吹干。”
燕大宝爬起来，坐在沙发上，李一狄只能去拿吹风机，对着她的脑袋一通轰，吹完了，燕大宝用手抓抓，说：“包子哥哥，我终于干净了！”
李一狄对她招招手，她乖乖爬过去，原本是坐在旁边的，突然想起什么似得，一骨碌爬起来，往李一狄腿上一跨，跟他面对面坐着，说：“我看到小五和哥哥是这样坐的！”
李一狄诧异，僵着身体没敢动，他清了清嗓子，问：“小五还坐了什么？”
燕大宝伸手搂着他的脖子，撅起小嘴，在李一狄的脸上亲了一下，一本正经的说：“还亲亲了！”
—
被燕大宝念叨的宫五正在干活，以前没干过，雨后的田地松软，她跟着一帮人翻地，米典就在旁边的位置，用中文跟宫五说话，其他人也听不懂。
“小五，你想好没有？”米典说：“我都联络过了，什么都安排好了，就等你做决定。”
宫五回头看了她一眼，问：“今天几号？”
米典不解：“问这个干嘛？”
宫五说：“我在算我开学的日子，我想要看看值不值。”
米典瞪大眼：“这有什么值不值？你是想回家，还是想待在这儿。”
宫五回答：“我觉得人只有到了山穷水尽四面楚歌的时候才有那样的勇气，离我开学还有好多天呢，我虽然很心动，但是我下不来决心没勇气怎么办啊？”
她说的千真万确的话，她就是下不来决心啊，说白了，如果现在有人告诉她，明天早上就是她死期，她现在肯定是百分百想着法子，可现在她活的好好的，占旭从来没说要杀她，看他的意思好像还有点喜欢她的感觉，米典不是也这样说？
这样一想，宫五最起码知道自己在这里是有点仪仗的，米典虽然说的花很有道理，但是，宫五和她接触的时间实在有限。
她不信占旭百分百能不杀人，最起码占旭现在没打算杀她，而米典，她是更加不相信的，毕竟，已经有了一个马修在前了，马修不也是想着法子告诉她，他喜欢格罗瑞娅之类的话？
上次宫五一听米典的话，脑子里就盘旋到了马修，公爵大人怎么说来着？怎么可以随便听信别人？真真假假是真是假，她分辨不清，她就只能以不变应万变，等她真的觉得发现了对自己不利的东西时，她自然会想法子。
米典看着她，似乎没想到她会这样说，她笑了下，笑容有点不自然：“是吗？那你就是愿意把时间耗在这里，也不愿意离开？”
宫五头也没抬的说了句：“我就当渡假的嘛，反正，我现在回去也没什么事……”
综合权衡之下，宫五觉得她还是继续留下来从占旭那边入手比较好，她都努力这么久了，占旭又不是那种冥顽不化的老头，她相信她一定可以离开的，相信自己，总比让她相信一个陌生人来的好。
连公爵大人都信不过，这世上她还能相信谁？只能相信她自己。
米典停了下手里的活，一会过后她继续弯腰刨地，她说：“那就随便你吧，我是为了你好。”顿了顿，她又说：“但是我希望你不要跟我抢占先生。”
宫五回答：“我喜欢的人不但手长的要好看，笑容也一定要好看。占先生虽然还不错，但是他不是我喜欢的类型。”
当初在俱乐部的时候，她第一眼看到占旭就觉得那是一个生活在阴暗角落不见太阳的人，她不喜欢那种全身上下都透着阴森气息的男人。
她喜欢发光的类型，就像她手机里保存的那张在马场照片里的公爵大人那样，整个人都沐浴下阳光下，笑的时候犹如冬日暖阳，可以融化她的心。
虽然她现在有点伤心，但是宫五从来不否认除去那些小事，公爵大人留给她的始终是一个美好的形象。
米典没说话，低着头继续做事。
那边有人过来喊宫五：“五小姐！”
宫五抬头，那人指了指竹屋：“占先生叫你过去。”
宫五拍拍手，放下工具，抬脚朝着竹屋走去。
米典抬头看了她一眼，重新低下了头，继续做事。
身侧一个年老的女人过来，“你的位置被她抢去了，你以后再也不是占先生的女人了，只能乖乖干活了。明白吗？”
米典抬头，恶狠狠的看了老女人一眼，“你闭嘴！”
四周的女人们哈哈嘲笑着，让原本就没有娱乐的小群体一下子多了有意思的内容。
宫五去了竹屋：“占旭，我来啦！”
占旭抬头看着她，“小五，坐。”
宫五照例在竹屋的门口凳子上坐下来，晃着腿，笑嘻嘻的问：“是有什么高兴的事吗？”
占旭笑：“小五想听什么高兴的事？”
宫五努努嘴，呲牙讨好的笑了下：“比如我能回家看小八啦！我都好多天没看到小八了。”
“抱歉。”占旭回答：“小五还记得我之前跟小五说的话吗？就是问小五愿不愿意转学的话。”
宫五点头：“记得。怎么了？”她脸上的表情逐渐严肃起来，盯着占旭目不转睛。
占旭笑了笑，说：“他依然拒绝了。”
宫五抿了抿嘴，好一会才开口：“这样啊……其实我猜到了，他答应过我妈让我在那上学，拒绝也正常吧。”
占旭看着她脸上的表情，“那么小五有别的打算吗？我有办法，放弃那个身份那个国籍那个所有的一切，我可以给小五最新的身份，同时，我也可以送小五去你任何想去的国家上学，可以吗？”
宫五的眼睛瞪地大大的，她看着占旭，说：“占先生，我不能放弃国籍啊，我妈也不会同意的呀！”
“这些都是借口是吗？”他问：“小五习惯性的搬出你母亲，不过是借口是不是？其实真正不愿意的人小五，是吗？”
宫五的神经瞬间高度紧张起来，她点头承认：“是的，是我不愿意，我觉得直接拒绝你好像很不识好歹，所以我只能搬出我妈。”她一脸歉意的看着他，说：“对不起啊，希望你别生气，但是就算你生气我也没办法。其实我知道你肯定是为我好的。”
默了默，她又说：“其实我就算继续在伽德勒斯上学也没什么。我可以搬到学校去住，只不过会一直顶着他给的那个名头。小宝哥的名号其实在学校挺好用的，最起码别人不敢欺负我呀。等我回学校之后，我跟他就没关系了……”
她一下一下的用脚后跟踢着凳子腿，说这些话的时候她没有抬头。
他面无表情的看着，好一会过后，他的脸上露出点笑：“我明白，也没生气。小五觉得好，就是好，我没关系。”
他舔了舔嘴唇，手指在桌子上快速的敲了敲，说：“其实我赚钱的动力和需求已经没有那么大了，毕竟我只有一个人，但是我在这里就必须不断的强大自己，否则我很可能会某一天死于非命，我的仇家众多，在我身边的人不会有多少好下场。”
宫五听着他说，不明白他的意思，占旭敲桌子的手蓦然停住，他又说：“我很高兴，能遇到小五。”
宫五一愣，下意识的说：“我也是呀。”
占旭笑：“一直一来，我以为没有人会愿意跟我做朋友，大部分人都会对我产生厌恶和恐惧，我很高兴小五没有这样的情绪。”
宫五有点不好意思的说：“其实，刚开始的时候我也是有的。不过慢慢的我就发现你不是我以为的那样，”她对他呲牙一笑，说：“我觉得我很幸运，因为我遇到的绑匪是占旭啊，如果绑架我的是你义父的话，我现在就算没死，估计也跟死了差不多吧。”
占旭慢慢的垂下眼眸，“谢谢。”
宫五动了动身体：“不用谢我呀！我觉得吧，人在什么环境做什么事，是最好的。我也没觉得你是坏蛋，毕竟，这里的环境就是这样嘛。我听说过金三角啊，专门种植罂粟提炼毒的，这里的农民如果中指其他植物，不好卖还价格低，长期以往说不定就饿死了，要想赚钱，就只能种一样的东西。所以占旭你也一样啊，如果你不做这些事，你可能早就死了。所以，我觉得环境这个东西很重要。”
她低头，有点不好意思的说：“我妈老骂我这不好那不好，我小时候不知道，要是现在，我肯定就知道了，光说我呢，我周围的人都是那样的，我又没有好的榜样，我跟谁学啊？我要是不当坏孩子，我就是被坏孩子欺负的，又没人管我，又没有老师保护我，我能怎么办呀？我要想不被人欺负，我就只能让自己强大起来，所以，我上小学的时候当了很多年坏孩子。”
雪白的牙齿让她的笑容天真又甜美：“所以啊，我一点都不觉得你不好，其实你在这样的环境里，已经很好啦！”
说出这些类似拍马屁的话时，她面不红心不跳，说的理所当然。
占旭点点头：“谢谢小五，这让我自己也觉得，我似乎没有那么糟糕。”
宫五伸出在脸上比划了一下，说：“所以人要常笑笑嘛，你要是怕你笑起来人家不习惯，那就自己偷偷笑，心情会好的，真的！”
“好！”
然后他说：“天要变了。”
宫五立刻扭头看着窗外，说：“昨天刚下完雨，天气挺好呀，没有要变天的样子。”
占旭笑了下，说：“金三角的天要变了，所以啊，小五要去一个能遮风避雨的地方了。”
宫五跳起来：“这是要我赶紧回屋吗？”
占旭笑：“嗯。”
回屋？
还是回家吧。
－－－－－－题外话－－－－－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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icicleicicle（73）暮色泠觉（58）王小淘（52）
剧场评：
燕渣渣（58）icicleicicle（48）暮色冷觉（35）
剧情评：
暮色冷觉（40）icicleicicle（41）真若（27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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答：“我的胸和屁股我自己洗，要不然我会不好意思。”
李一狄诧异：“大宝会不好意思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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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一狄：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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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一狄坐在沙发上，身上的湿衣服已经换了下来，穿着休闲的宽松的服饰，正坐在沙发上翻杂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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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一狄回答：“当然，小五虽然很聪明，也会想办法保护自己，但是她毕竟是个女孩子，被人欺负是肯定的，毕竟，她是个被抓走的人质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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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一狄笑了笑，说：“那个地方我们都帮不了忙，能解决问题的只有小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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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一狄的手顿了顿，他伸手把燕大宝从腿上提了起来，盯着她的眼睛看，说：“小五说的对，任何时候，大宝的命比什么都重要。当然，以后我会保护大宝，绝对不会让这次的事发生。”
燕大宝点头：“嗯！”她抬头，撇着嘴，说：“可是我好担心小五。”
“小五没关系，我得到的消息她现在好好的，只是被困在一个小地方，哪里都去不了。”李一狄仔细的擦着她的头发，说：“所以大宝如果不想失去像小五这样的朋友，以后就不能淘气，不能任性，不能想干什么就干什么。你看，小五是因为大宝才去那种危险的地方，而大宝在干嘛？大宝在土著部落里玩的都不想回家了是不是？”
燕大宝委屈的抬头，“我以后小五早就出来了呢！”
“大宝是觉得因为小宝和我都在，所以小五一定早就没事了是不是？”李一狄伸手摸了摸她的脸，看着她说：“可是大宝，这世上必然会有多事是我和大宝的哥哥不能做到的，很多事。我们是人，是人就会必然遇到这样那样的困难，有些我们可以很轻易的解决，而有些，很可能我们想尽了办法都无能为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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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一狄笑：“是啊，小宝最厉害，可是最厉害的公爵大人，却到了现在也没能把小五带回来，这是不是意味着其实小宝不是大宝以为的那么厉害？”
燕大宝低着头，眼泪在眼眶里打转，好一会过后，她突然问：“小五会死掉吗？”
李一狄回答：“小五那么顽强，说什么也不会让自己死掉的。”
燕大宝用手背擦了下眼泪，“我要是去找小五，会不会帮倒忙？”
李一狄点头：“当然。这就等于我们去了别人的国家，就陛下遵守这个国家的法律制度，否则他们有权对我们实行任何制裁。大宝忘了吗？你不是问过燕叔的护照上，为什么名字是别人的名字？”
“爸爸不说，很生气的样子。”燕大宝吸鼻涕。
李一狄微笑着说：“是的。那是因为，对燕叔而言，那不是一段光彩的事，因为他在伽德勒斯的国土上，冒犯了一位身份尊贵的大公爵，所以，他必须接受他鲁莽行为下犯的错，他是从伽德勒斯的领土上被驱逐出境的。”
燕大宝瞪圆了泪汪汪的眼，“爸爸啊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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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五，你想好没有？”米典说：“我都联络过了，什么都安排好了，就等你做决定。”
宫五回头看了她一眼，问：“今天几号？”
米典不解：“问这个干嘛？”
宫五说：“我在算我开学的日子，我想要看看值不值。”
米典瞪大眼：“这有什么值不值？你是想回家，还是想待在这儿。”
宫五回答：“我觉得人只有到了山穷水尽四面楚歌的时候才有那样的勇气，离我开学还有好多天呢，我虽然很心动，但是我下不来决心没勇气怎么办啊？”
她说的千真万确的话，她就是下不来决心啊，说白了，如果现在有人告诉她，明天早上就是她死期，她现在肯定是百分百想着法子，可现在她活的好好的，占旭从来没说要杀她，看他的意思好像还有点喜欢她的感觉，米典不是也这样说？
这样一想，宫五最起码知道自己在这里是有点仪仗的，米典虽然说的花很有道理，但是，宫五和她接触的时间实在有限。
她不信占旭百分百能不杀人，最起码占旭现在没打算杀她，而米典，她是更加不相信的，毕竟，已经有了一个马修在前了，马修不也是想着法子告诉她，他喜欢格罗瑞娅之类的话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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连公爵大人都信不过，这世上她还能相信谁？只能相信她自己。
米典停了下手里的活，一会过后她继续弯腰刨地，她说：“那就随便你吧，我是为了你好。”顿了顿，她又说：“但是我希望你不要跟我抢占先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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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然她现在有点伤心，但是宫五从来不否认除去那些小事，公爵大人留给她的始终是一个美好的形象。
米典没说话，低着头继续做事。
那边有人过来喊宫五：“五小姐！”
宫五抬头，那人指了指竹屋：“占先生叫你过去。”
宫五拍拍手，放下工具，抬脚朝着竹屋走去。
米典抬头看了她一眼，重新低下了头，继续做事。
身侧一个年老的女人过来，“你的位置被她抢去了，你以后再也不是占先生的女人了，只能乖乖干活了。明白吗？”
米典抬头，恶狠狠的看了老女人一眼，“你闭嘴！”
四周的女人们哈哈嘲笑着，让原本就没有娱乐的小群体一下子多了有意思的内容。
宫五去了竹屋：“占旭，我来啦！”
占旭抬头看着她，“小五，坐。”
宫五照例在竹屋的门口凳子上坐下来，晃着腿，笑嘻嘻的问：“是有什么高兴的事吗？”
占旭笑：“小五想听什么高兴的事？”
宫五努努嘴，呲牙讨好的笑了下：“比如我能回家看小八啦！我都好多天没看到小八了。”
“抱歉。”占旭回答：“小五还记得我之前跟小五说的话吗？就是问小五愿不愿意转学的话。”
宫五点头：“记得。怎么了？”她脸上的表情逐渐严肃起来，盯着占旭目不转睛。
占旭笑了笑，说：“他依然拒绝了。”
宫五抿了抿嘴，好一会才开口：“这样啊……其实我猜到了，他答应过我妈让我在那上学，拒绝也正常吧。”
占旭看着她脸上的表情，“那么小五有别的打算吗？我有办法，放弃那个身份那个国籍那个所有的一切，我可以给小五最新的身份，同时，我也可以送小五去你任何想去的国家上学，可以吗？”
宫五的眼睛瞪地大大的，她看着占旭，说：“占先生，我不能放弃国籍啊，我妈也不会同意的呀！”
“这些都是借口是吗？”他问：“小五习惯性的搬出你母亲，不过是借口是不是？其实真正不愿意的人小五，是吗？”
宫五的神经瞬间高度紧张起来，她点头承认：“是的，是我不愿意，我觉得直接拒绝你好像很不识好歹，所以我只能搬出我妈。”她一脸歉意的看着他，说：“对不起啊，希望你别生气，但是就算你生气我也没办法。其实我知道你肯定是为我好的。”
默了默，她又说：“其实我就算继续在伽德勒斯上学也没什么。我可以搬到学校去住，只不过会一直顶着他给的那个名头。小宝哥的名号其实在学校挺好用的，最起码别人不敢欺负我呀。等我回学校之后，我跟他就没关系了……”
她一下一下的用脚后跟踢着凳子腿，说这些话的时候她没有抬头。
他面无表情的看着，好一会过后，他的脸上露出点笑：“我明白，也没生气。小五觉得好，就是好，我没关系。”
他舔了舔嘴唇，手指在桌子上快速的敲了敲，说：“其实我赚钱的动力和需求已经没有那么大了，毕竟我只有一个人，但是我在这里就必须不断的强大自己，否则我很可能会某一天死于非命，我的仇家众多，在我身边的人不会有多少好下场。”
宫五听着他说，不明白他的意思，占旭敲桌子的手蓦然停住，他又说：“我很高兴，能遇到小五。”
宫五一愣，下意识的说：“我也是呀。”
占旭笑：“一直一来，我以为没有人会愿意跟我做朋友，大部分人都会对我产生厌恶和恐惧，我很高兴小五没有这样的情绪。”
宫五有点不好意思的说：“其实，刚开始的时候我也是有的。不过慢慢的我就发现你不是我以为的那样，”她对他呲牙一笑，说：“我觉得我很幸运，因为我遇到的绑匪是占旭啊，如果绑架我的是你义父的话，我现在就算没死，估计也跟死了差不多吧。”
占旭慢慢的垂下眼眸，“谢谢。”
宫五动了动身体：“不用谢我呀！我觉得吧，人在什么环境做什么事，是最好的。我也没觉得你是坏蛋，毕竟，这里的环境就是这样嘛。我听说过金三角啊，专门种植罂粟提炼毒的，这里的农民如果中指其他植物，不好卖还价格低，长期以往说不定就饿死了，要想赚钱，就只能种一样的东西。所以占旭你也一样啊，如果你不做这些事，你可能早就死了。所以，我觉得环境这个东西很重要。”
她低头，有点不好意思的说：“我妈老骂我这不好那不好，我小时候不知道，要是现在，我肯定就知道了，光说我呢，我周围的人都是那样的，我又没有好的榜样，我跟谁学啊？我要是不当坏孩子，我就是被坏孩子欺负的，又没人管我，又没有老师保护我，我能怎么办呀？我要想不被人欺负，我就只能让自己强大起来，所以，我上小学的时候当了很多年坏孩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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占旭点点头：“谢谢小五，这让我自己也觉得，我似乎没有那么糟糕。”
宫五伸出在脸上比划了一下，说：“所以人要常笑笑嘛，你要是怕你笑起来人家不习惯，那就自己偷偷笑，心情会好的，真的！”
“好！”
然后他说：“天要变了。”
宫五立刻扭头看着窗外，说：“昨天刚下完雨，天气挺好呀，没有要变天的样子。”
占旭笑了下，说：“金三角的天要变了，所以啊，小五要去一个能遮风避雨的地方了。”
宫五跳起来：“这是要我赶紧回屋吗？”
占旭笑：“嗯。”
回屋？
还是回家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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