剑南虹笑着解释道;“那里,学生资质鲁钝,不解风情,只知道古训曰;‘男儿当读破万卷书,当行万里路。’所以就畅游江湖为快。”口里这样答道,心中却在想;‘其实欧阳姑娘说得一点不错,人生就如梦,遇事不必那么冥顽固执,该轻松就应该轻松一下,逢场作戏,随风而逝,如此也丰富人生阅历吗,就是到了白头鬓霜,人老珠黄的时候,也有几多追忆回味,像天香公主那样就是拥有绝世的美丽智慧,但孤高傲慢,不尽人意,冷冰冰地过一辈子也没有多大意思……’
血红的酒水浮闪着晚霞的色彩,红得更加浓烈,美人盈盈娇笑,俏丽动人,一切都若梦境一般,欧阳金珠举起酒杯,轻轻摇晃,鲜红灵动的舌尖舔舔嘴唇,忽然开口吟道;“劝君今夜须沉醉,樽前莫明明朝事。珍重主人心,酒深情亦深。须愁春漏短,莫诉金杯满。遇酒且呵呵,人生能几何!”
剑南虹被她激发起情趣,润润喉咙,接口吟道;“谁道闲情抛掷久?每到春来,惆怅还依旧。日日华前常病酒,不辞镜里朱颜瘦。河畔青芜堤上柳。为问新愁,何事年年有?独立小桥风满袖,平林新月人归后。”
欧阳金珠笑意甜甜,珠唇轻启,露出一排雪白的细牙,又吟道;“欲减罗衣寒未去。不卷珠帘,人在深深处。红杏枝头花几几许?啼痕只恨清明雨。
尽日沉烟香一缕。宿酒醒迟,恼破春情绪。飞雁又将春信误,小屏风上西江路。”
剑南虹独自饮下一杯酒,清清嗓子,跟着吟道;“卷絮风头寒欲尽。坠粉飘香,日日成红阵。新酒又添残酒困,今春不减前春恨。蝶去莺飞无处问。隔水高楼,望断双鱼信。恼乱横波秋一寸,斜阳只与黄昏近。”
欧阳金珠送来一个深情的媚波,继续吟道;“暧雨晴风初破冻,柳眼梅腮已觉春心动。酒意诗情谁与共?泪融残粉花钿重。乍试夹衫金缕缝,山枕斜倚,枕损钗头凤。独抱浓愁无好梦,夜阑犹剪灯花弄。”她目眸里面盈盈波光,柔情无限,乌黑的瞳仁扑闪扑闪,那种火一般的热烈娇妩,真可以融化任何男性的心,而且她借用李清照的‘蝶恋花’词,似在向剑南虹暗示着什么。
面对美人的秋波和炽热的情感,少年真的醉了,胸腔内热烘烘的,心跳加快,他自然领会对方的意思,也用李清照的‘鹧鸪天’词回吟道;“寒日萧萧上琐窗,梧桐应恨夜来霜。酒阑更喜团茶苦,梦断偏宜瑞脑香。秋已尽,日犹长,仲宣怀远更凄凉。不如随分尊前醉,莫负东篱菊蕊黄。”与欧阳金珠在一起,他真的感觉好轻松,好愉快,没有纷争烦恼,没有忧心顾虑,只有青春的挥霍豪放,年青的坦诚率真,一切都是那么的轻松,那么的自在,瞬间不由想到;‘如果能与欧阳姑娘长久相守,自己方佛才感觉到自己正处在青春年少,才快乐活泼,能有此红颜相伴,此生别无追求,足慰矣……’那一刻,凤凰女的高贵美丽,小姐姐的柔情恩惠,都抛置九霄云外。
欧阳金珠举起酒杯再向剑南虹敬道;“第一眼看到公子,公子就给小妹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,世间真的有公子这样貌赛潘安的男儿,小妹生平第一次震憾,其实女人一生追求的很简单,那就是能与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,能够尽情去爱他,哪怕就是要付出沉重的代价也毫不在乎,因为她的心是幸福的,是充实的,这就是女人。”
剑南虹觉得她的话有几分道理,点头赞同道;“公主说得不错,其实男人的追求和想法也是这样,一旦找到自己喜欢的人,可以为她放弃一切,甚至为她付出生命,男欢女爱,两厢情愿,所以自古就留有很多爱情的佳话,可歌可泣,比若梁山佰与祝英台,虽然他们以悲剧结束,但是他们化作彩蝶双双,比翼长空,他们爱得真诚,爱得彻骨,所以一直为后人们敬慕传颂。”
欧阳金珠用酒杯与剑南虹的酒杯碰了一下,然后仰起颈子一口气喝干杯中酒,咂咂嘴道;“不是这样的,你们男人一向都是把名利虚荣看得比什么都重要,女人在你们心目中没有什么份量,就像衣裳一样,可以随意替换,你们可以娶三纳四,朝秦暮楚,也可以寻花问柳,逢场作戏,女人吗就不行,她们心目中就只有自己的郎君和心爱的人一个,这世道对女人不公平。”
剑南虹重重叹口气,这个问题自己确实不法回答,这世道确实对女人不公平,世间上确实也有很多英雄豪杰,帝王相候爱女人,甚至因为爱女人而误国误民,商殷的纣王就是因为过份庞爱爱妃而丢掉江山,周幽王也是因为庞爱女人而不惜烽火戏诸候,在部下面前失去威信而招之覆灭,唐皇对杨贵妃的爱,楚霸王项羽对吴姬的爱都是惊天动地的,但是他们都是爱的是女人的容貌和人,没有爱过她们的心,或许什么时候会出现一个拥有博大胸襟的君王,真正地爱女人,颁发一道圣旨,诏告天下,男人只能娶一个妻子,实行一夫一妻制度,当然女人们也只能嫁一个丈夫……
剑南虹正在胡思乱想,一名使女高声报道;“天龙公子驾到!”
北俊天龙公子方凌昂首挺胸,在使女的带领下大踏步来到木亭里面,使女忙为他摆好杯碟筷箸,欧阳金珠忙为他斟满杯中酒,一边殷勤地招呼方凌道;“天龙公子大驾莅临,玫瑰苑满园增添春色。”
方凌大咧咧地落座,斜眼瞥了一下剑南虹,剑南虹趁时端起酒杯来敬向他,口中友好地道;“学生借花献佛,借这杯水酒满敬兄台,聊表寸意。”
欧阳金珠也端起酒杯敬过来,方凌只好端起酒杯回敬二人,口中缓声道;“承蒙艳香公主与南秀公子的美意,在下先干为敬。”说完,仰起颈脖轻松地喝完杯中酒,他看剑南虹时的眼神总是冷冰冰的,有一种轻蔑的感觉,他对那天剑南虹在场中用罡元真力震碎石球始终是心存芥蒂,他认为南秀公子不是凭的真本事,不知捣的什么鬼。
剑南虹当然领悟得出来,他与方凌有过两次接触,也尊重恒山滴音洞名号,想与他结成知已,共同匡扶武林正义,可是没有想到方凌傲慢无礼,气势凌人,拒人于千里之外,不但如此,而且他咄咄逼人的眼神总让人受不了,为武林大局着想,剑南虹也总是一再忍让他,他虽然有紫霄武学的高深修养,但是毕竟年青气盛,实再受不了对方的轻蔑侮辱,今晚要不是给欧阳金珠的面子,他自然不会理睬他。
方凌的内心想法也是如此,要不是在大美人不能没有风度,他或许更加会使剑南虹难堪,有时候静下来的时候,他也想;‘南秀公子与自己同出四大公子中,都是名门正派,应该联手合作起来,但是一看到这个奶里奶气的小子,居然与自己并驾齐名,而且还得到好多侠女姑娘喝彩和邀请,想到此,气不打一处来,怎么也无法控制平静自己。’
方凌将喝完的空酒杯放在桌面上,伸出舌头添添嘴唇,大加赞赏道;“好酒!味浓甘甜,劲强延迂,红得鲜艳,红得热烈,不知公主这是酿的什么酒?”
欧阳金珠‘咯咯’娇笑,回答道;“这是纯正的波斯红葡萄酒与我江南水乡佳酿勾兑而成,名曰‘真珠红’,公子岂不闻李贺的‘将进酒’词……”说到此,欧阳金珠略略停顿片刻,随即莺声婉转,轻吟道;“琉璃钟,琥珀浓,小槽酒滴真珠红。烹龙炮凤玉脂泣,罗帏绣幕围春风。吹龙笛,击鼍鼓,皓齿歌,细腰舞。况是青春日将暮,桃花乱落如红雨。劝君终日酩酊醉,酒不到刘伶坟上头。”
“哦,如此美酒,赛过瑶池玉液,真是人间难得几回尝。”方凌不住地点头赞扬,他自己伸手握起酒壶斟满杯中酒,一面品尝,一面也接口朗声吟道;“兰陵美酒郁金香,玉碗盛来琥珀光。但得主人能醉客,不知何处是故乡。”
欧阳金珠扬起双腕轻轻拍掌,附合道;“美酒赠英雄,天龙公子不愧性情中人!”说完,不住地嬉笑,她笑得很开心,浑身不停地抖动,花枝乱颤,两只乳峰也随着身躯的抖动,滚动波浪,几乎脱衣而出。
北俊,南秀俩大公子看得心摇旌晃,魂不守舍,艳香公主的声音也特别清亮酥脆,使人听起来骨骸里面有一种振撼刺激,血液沸腾,兴奋异常,几乎把握不住自己,俩人不由同时举起杯来喝酒,想以此来掩饰自己的不安,同时镇定情绪,俩人内心也几乎同时在想;‘难怪世间有英雄难过美人关的蜚语,女人的诱惑实再厉害,想我恒山天龙滴音武功,武当紫霄武学的修为何等高深但是在这个女子面前,却显得如此脆弱,摇摇欲坠,温柔陷阱使多少英雄豪杰身败名裂。’
此时,天色黯淡下来,夜暮四袭,几名俏丽的红衣使女提着宝莲红纱灯走进木亭里面,将宝莲红纱灯挂在木亭四角,顿时,木亭里面满堂红彩。
红色的灯光下,欧阳金珠又是另一番美丽,绚灿瑰丽,宛若玫瑰仙子,她端起酒杯又敬向二位宾客道;“二位公子人中龙凤,一个昆山片玉,一个桂林一枝,真让小妹眼花缭乱,也让天下的闺秀们饱受煎熬……”语音未落,笑声又起,娇韵呖呖,撩人魂魄。
杯干酒尽,欧阳金珠媚眼迷漓,深情地看着俩人,又道;“南秀公子的武功已经使小妹大开眼界,耳目一新,紫霄武学确实是灵迅巧柔,锦绣夺目,天下英雄不得不拱手臣服,江湖传言,北岳恒山滴音武学的天龙宝剑,天龙八式更是横展霸空,气势磅礴,如瀑布般从天而降,给敌手布成网隅,使敌手无从逃脱的余地,北武林为此谈虎色变,小妹不知什么时候有机会能够一睹天龙宝剑的英姿,大饱眼福。”
“公主过奖了,”方凌斜视一眼剑南虹道;“我天龙宝剑虽然不能够令天下英雄拱手臣服,但也不是江湖杂耍,弄破一块石头,吓吓一些头脑简单的鲁莽粗人和一些涉世未深的女孩,我天龙宝剑一出剑鞘,风呼云滚,雷霆万钧,誓必吸饮对方的鲜血,或者使对方倒下方才罢休。”他这种口气完全是冲着剑南虹来的,明显带着挑衅的意思。
剑南虹不由皱皱眉头,倒抽一口冷气,没有想到方凌如此偏激孤傲,全无一点大家风度,想回敬他几句,但是这种在女人面前争风吃醋的争斗,又一时开不了口。
欧阳金珠何等乖巧,自然觉察出来俩位公子之间的冲突火燥味,不禁暗暗芳心欢喜,但又怕俩位公子争吵起来破坏了酒宴的气氛,忙又为俩位公子与自己斟满杯中酒,再次敬向俩位公子,口里撒娇道;“哟,二位公子都是性情中的风雅之士,难得的‘真珠红’美酒,怎么不多喝几杯?……殷勤花下同携手,更尽杯中酒。能够与二位才情横溢的风流才子品酒,小妹真的是激动万分,心潮澎湃,只愿与君同醉,醉,醉,醉!”
灯红酒更红,酒香人更香,美人百态千姿,莺音呖呖,婉转亲昵,方凌顿时转怒为喜,忙端起酒杯来与欧阳金珠干杯。
南北俩大公子虽然心存芥蒂,特别是天龙公子对描凤公子简直是如刺鲠喉,锋芒毕露,步步紧逼,但是在艳香公主的周旋调解下,三人还是高高兴兴地直喝到月移中天,三人都喝得醉醺醺的,方才相互告辞,各自回到自己房里。
自从那晚酒宴后,欧阳金珠就频频与剑南虹约会,他们或者双双齐驱并骑在城里城外的大道上,观赏六朝帝都的风貌,或者泛舟玄武湖,莫愁湖,秦淮河上欣赏江南独特的秋风秋雨景色,或者找一家偏僻的酒肆,相互间高谈阔论,卿卿我我,大醉而归。
留住在柳公府的人都知道南秀公子与艳香公主相恋了,一时间传为佳话,年青的少公子初坠爱河,有点忘乎所以,飘飘然,不能自拔,年青公子的眼睛里面,只感觉这世界太美好,他每天都只想看到欧阳金珠,听到她的声音,这一切都被一个人看在眼里,为他焦急,为他忧虑,几次都想向他吐露什么,但是话到嘴边却又无从开口,这个人就是‘伤心浪子’姜夙愿。
姜夙愿这天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机会,他约剑南虹同去逛街,想找一个清静一点的酒馆,与他一同喝酒,同时想给他谈些话,俩人正在街上悠转,忽然,一个白衣人来到他俩人面前,恭敬地垂首道;“二位公子爷,我家主人有请!”
俩人一愣,姜夙愿不禁问道;“你家主人是谁?好像在下不认识?”
白衣奴仆再次弯腰鞠躬道;“二位公子爷到后自然知道。”说完,转身就在前面带路,径直将俩位客人带到一家豪阔的酒楼前,酒楼横匾题有‘水云天居’字牌,楼宇高耸入云,雕梁画栋,气派豪华,酒楼里面到处站立着很多身穿白衣的奴仆使女,不见一个客人,像似被什么阔绰的人包订下来。
所有的奴仆和使女见到白衣奴仆带着客人到来,都垂首躬腰站立在一旁,白衣奴仆带着客人昂然穿过底楼大厅登上三楼,来到一间豪华的房间门前,伸手轻轻推开房门,做一个请进的手式,然后就退身在旁边。
姜夙愿与剑南虹对视一眼,从容走进房间,房间里面宽大敞阔,两壁连格的落地窗户全部敞开,轻纱绮幔高高挑卷,四角琪花瑶草,名帖古篆字画,紫檀木家具,布局高雅考究,气派豪华,而且从敞开的落地窗户往外看,视野开阔,凭高俯瞰眺望,可以纵观全金陵城和秦淮河流的风貌,不愧‘水云天居’之称。
“二位公子大驾光临,风采英姿飒爽,蓬荜洗尘,满楼生辉,山人恭候多时。”一个白衣中年人,方巾洒衫,儒雅清逸,满脸堆笑,抱拳行礼迎接出来。
中年白衣人赫然就是龙虎山庄见过的赛诸葛,姜夙愿,剑南虹一见之下,不由倒抽一口冷气凉气,因为他曾经在龙虎山庄为满清鞑靼当过说客,姜夙愿与剑南虹对他一直反感,只是念及他有满门血仇才没有给他惩罚,现在见是他做东请客,俩从马上返身就离去。
“二位公子请留步!”俩人刚要转身离去,房间里面传来一道说话声,中气盈盈,雄浑响亮。
俩人不禁停住身,回头望处,赛诸葛已经让开身,房间里面一张大圆桌上站立起来一个中人年,他向客人挽留道,中年人气度轩昂,长眉横展,有一种鹰击云霄的气势,目光犀利敏锐,精泽隐闪,一件雪白的貂裘坎肩,罕见珍贵,由此更加显示他除却猛悍干练外,更有一种凌驾百雄万夫的大气质,他身后还站立着一位二十来岁的少年,少年一身红色的劲衣装束,烈火猩红的高腰软靠,连眉毛与眼睛都略带朱殷红色,缠着包巾,精瘦利索,英气逼人,可以看出是一位身怀绝艺的武林新秀。
白裘中年人离开圆桌来到俩位公子面前,抱拳行礼道;“不管怎么样,咱们都同在一片天空下生存,在下久慕二位公子大名,咱们今天只是以酒会友,二位公子请入席!”说完,也摆出一个请的手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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