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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说赤发瘟神牛盖,摆棍照法元就打。郑雄一看,见牛盖身高一丈有余,头上戴豆青色五瓣壮士巾,身穿豆青剑袖袍,腰系丝缘,单衬袄,薄底靴予,面似青泥,两道朱砂眉,长得凶恶无比。手中使的这条棍,真有茶杯口粗细,照法元一打,法元吓的忙往外圈一跳。自己一想:“这条根子要打上,就得脑浆进裂。”连忙撒腿就跑。猛英雄一声喊嚷:“好球囊的,哪里走。”随后就追。郑雄也并不认识他,自己倒直发愣,麻面虎孙泰来自打算是郑雄的帮手,正在发愣之际,济公禅师由楼窗里跳下来,把麻面虎孙泰来吓了一跳。和尚刚跳下来,只见由北边来了四个人,是钱塘县的四位班头:柴元禄、杜振英、雷思远、马安杰,四个人是上别处办事去,由此路过。一瞧都认识,柴头说:“郑大官人,跟谁辩嘴?济公你老人家在这做什么呢?”和尚说:“郑爷在这钱塘关开了一座豆腐店,被孙泰来给砸了。因为这个,我们来找他,他还要讲打。”杜振英赶紧把孙泰来叫到旁边说:“孙泰来你不认识这个和尚?这是当朝秦丞相的替僧,你惹得起么?依我说,你趁早认罪眼输,倒是便宜。”孙泰来说:“我也不认得这个和尚,再说豆腐店也不是我砸的,是廖廷贵砸的,我是不知道是郑爷的买卖。”杜振英说:“廖廷贵砸的如同你砸的一般,你认个赔就得了。”孙素来说:“你们众位分分心,瞧着赔了罢。”杜振英说:“圣僧,你给说台说合罢,豆腐店砸了什么东西,叫孙泰来赔。”和尚说:“我给说合,准得对得起人。豆腐店门窗砸了算白砸了,不叫你赔,水桶劈了不叫你赔,豆腐糟子拆了不叫你赔,锅碎了不叫你赔,一切碗盏家伙摔了白摔,豆腐包撕了也不叫你赔。”郑雄说:“怎么都不赔?”和尚说:“孙泰来你就赔那盘磨罢,那可是见过二百五十两银子没卖,也不跟你多要,你就给二百五十两银子得了。我和尚管闲事,你们驳谁也别驳我,郑雄也冲着我,孙泰来也冲着我。”柴头说:“对,你们二位谁也别驳回。”孙泰来一想:“这倒不错,和尚亮了一大片人情,这一样就得了。”当着大众又不好驳,只可忍着肚子疼,当时给拿着出二百五十两银子交给和尚。和尚说:“郑爷,咱们走罢,劳众位头儿的驾。”柴头杜头说:“圣僧请罢!我们也要办事去。”和尚这才同郑雄来到豆腐店。和尚说。“周得山你也别死了,我给你讹了麻面虎孙泰来二百五十两银子,全都给你。你父子好整理买卖,张门度日。”周得山一看,给和尚磕头,千恩万谢,自己也就不死了。张罗量家伙,重整买卖,和尚总算救了他一家人的性命。郑雄说:“圣憎,到弟子家去罢。”和尚这才同郑雄来到凤山街。到了郑雄家中,天已掌灯,郑雄赶紧叫家人摆酒,陪着和尚开怀畅饮。郑雄就问说:“圣僧,今天那个青脸使棍的猛汉,是跟圣僧认识么?”和尚说:“我不认识。”郑雄说:“我看他倒是个英雄,可惜不知他的姓名,也不知他哪里去了。”和尚说:“你要找他,我明天带你去,就把他找着。”郑雄说:“好,圣僧带我把那猛汉找着,我问问他。”说着话,和尚闭上了眼,直冲。郑雄说:“圣僧为何这样困倦?莫不是熬了夜了?”和尚说:“我爱吃了睡,睡了喝,倒有趣。”郑雄也只得陪着。喝到了天交三更,忽见由房上跳下一个人来,郑雄一看,来者正是神拳罗汉法元,手中拿着成刀。原来法元被牛盖追的望影而逃,好容易走脱了,法元记恨前仇,今天晚上要前来刺杀郑雄,郑雄一看,大吃一惊,就要抄家伙动手,法无刚迈步来到上房门,济公禅师用手一指,口念:“奄,嘛呢叭咪哞!奄,敕令赫!”用定神法把法无定住。济公说:“好法元,你真胆子不小!竟敢前来行刺?你一个出家人,无故多管闲事。麻面虎孙泰来,原是本地的恶霸,欺压良善买卖人,倚势压弱,你还敢助桀为虐?今天我把你拿住,耍一呈送当官,你黑夜持刀,跳墙入室,行凶作恶,你想想你这罪名,打得了打不了?我和尚是佛心人,出家人以慈悲为... -->>
话说赤发瘟神牛盖,摆棍照法元就打。郑雄一看,见牛盖身高一丈有余,头上戴豆青色五瓣壮士巾,身穿豆青剑袖袍,腰系丝缘,单衬袄,薄底靴予,面似青泥,两道朱砂眉,长得凶恶无比。手中使的这条棍,真有茶杯口粗细,照法元一打,法元吓的忙往外圈一跳。自己一想:“这条根子要打上,就得脑浆进裂。”连忙撒腿就跑。猛英雄一声喊嚷:“好球囊的,哪里走。”随后就追。郑雄也并不认识他,自己倒直发愣,麻面虎孙泰来自打算是郑雄的帮手,正在发愣之际,济公禅师由楼窗里跳下来,把麻面虎孙泰来吓了一跳。和尚刚跳下来,只见由北边来了四个人,是钱塘县的四位班头:柴元禄、杜振英、雷思远、马安杰,四个人是上别处办事去,由此路过。一瞧都认识,柴头说:“郑大官人,跟谁辩嘴?济公你老人家在这做什么呢?”和尚说:“郑爷在这钱塘关开了一座豆腐店,被孙泰来给砸了。因为这个,我们来找他,他还要讲打。”杜振英赶紧把孙泰来叫到旁边说:“孙泰来你不认识这个和尚?这是当朝秦丞相的替僧,你惹得起么?依我说,你趁早认罪眼输,倒是便宜。”孙泰来说:“我也不认得这个和尚,再说豆腐店也不是我砸的,是廖廷贵砸的,我是不知道是郑爷的买卖。”杜振英说:“廖廷贵砸的如同你砸的一般,你认个赔就得了。”孙素来说:“你们众位分分心,瞧着赔了罢。”杜振英说:“圣僧,你给说台说合罢,豆腐店砸了什么东西,叫孙泰来赔。”和尚说:“我给说合,准得对得起人。豆腐店门窗砸了算白砸了,不叫你赔,水桶劈了不叫你赔,豆腐糟子拆了不叫你赔,锅碎了不叫你赔,一切碗盏家伙摔了白摔,豆腐包撕了也不叫你赔。”郑雄说:“怎么都不赔?”和尚说:“孙泰来你就赔那盘磨罢,那可是见过二百五十两银子没卖,也不跟你多要,你就给二百五十两银子得了。我和尚管闲事,你们驳谁也别驳我,郑雄也冲着我,孙泰来也冲着我。”柴头说:“对,你们二位谁也别驳回。”孙泰来一想:“这倒不错,和尚亮了一大片人情,这一样就得了。”当着大众又不好驳,只可忍着肚子疼,当时给拿着出二百五十两银子交给和尚。和尚说:“郑爷,咱们走罢,劳众位头儿的驾。”柴头杜头说:“圣僧请罢!我们也要办事去。”和尚这才同郑雄来到豆腐店。和尚说。“周得山你也别死了,我给你讹了麻面虎孙泰来二百五十两银子,全都给你。你父子好整理买卖,张门度日。”周得山一看,给和尚磕头,千恩万谢,自己也就不死了。张罗量家伙,重整买卖,和尚总算救了他一家人的性命。郑雄说:“圣憎,到弟子家去罢。”和尚这才同郑雄来到凤山街。到了郑雄家中,天已掌灯,郑雄赶紧叫家人摆酒,陪着和尚开怀畅饮。郑雄就问说:“圣僧,今天那个青脸使棍的猛汉,是跟圣僧认识么?”和尚说:“我不认识。”郑雄说:“我看他倒是个英雄,可惜不知他的姓名,也不知他哪里去了。”和尚说:“你要找他,我明天带你去,就把他找着。”郑雄说:“好,圣僧带我把那猛汉找着,我问问他。”说着话,和尚闭上了眼,直冲。郑雄说:“圣僧为何这样困倦?莫不是熬了夜了?”和尚说:“我爱吃了睡,睡了喝,倒有趣。”郑雄也只得陪着。喝到了天交三更,忽见由房上跳下一个人来,郑雄一看,来者正是神拳罗汉法元,手中拿着成刀。原来法元被牛盖追的望影而逃,好容易走脱了,法元记恨前仇,今天晚上要前来刺杀郑雄,郑雄一看,大吃一惊,就要抄家伙动手,法无刚迈步来到上房门,济公禅师用手一指,口念:“奄,嘛呢叭咪哞!奄,敕令赫!”用定神法把法无定住。济公说:“好法元,你真胆子不小!竟敢前来行刺?你一个出家人,无故多管闲事。麻面虎孙泰来,原是本地的恶霸,欺压良善买卖人,倚势压弱,你还敢助桀为虐?今天我把你拿住,耍一呈送当官,你黑夜持刀,跳墙入室,行凶作恶,你想想你这罪名,打得了打不了?我和尚是佛心人,出家人以慈悲为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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