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道的。”

    严七所得神色一惊,不由急声问:“少谷主已去过了“龙凤会”?”

    蓝天鹏颔首说:“是的,小侄午后才离开括苍山,一刻之前才到达城上。”话声甫落,东面通至小楼上的楼梯上,已传来一阵环佩叮叮声。蓝天鹏听得心中一惊,不由循声转前。转首一看,星目倏然一亮,顿时愣了。蓝天鹏的确看呆了,扶下来的美丽少女不是别人,正是传说被“了净”劫持前往崆峒山的兰香姬。

    细看兰香姬,肤如凝脂,貌若娇花,高挽的秀发上,缀着珠凤金花,微垂唤首,似羞似笑,真是美极了。兰香姬走下楼来,才自然的抬起头来,一见蓝天鹏看呆了,芳心一甜,不由举袖掩口,“噗哧”笑了。蓝天鹏,急忙起身,微红着俊面强自解释说:“听说兰姐姐被“了净”强迫转回崆峒山,这时乍然见兰姐姐在此出现,小弟一时间闹糊涂了。”说话之间,兰香姬已走至近前,蓝天鹏急忙走到下首绵墩前。

    兰香姬一见,立即娇声笑着说:“鹏弟弟,你是客,你应当上坐。”

    蓝天鹏则含笑谦逊说:“你是姐姐,你应当上坐。”兰香姬娇靥微红,唇绽羞红,深情的看了蓝天鹏一眼,也不再推辞迟,迳至蓝天鹏刚才坐过的锦墩前坐下。

    静立含笑的“索子鞭”严七,仅愉快的站在一旁观看,直到蓝天鹏和兰香姬,双双人座,自己才坐下来。这时,绿衣小侍女,已由楼下端上三杯特煮的清茶,分别放在蓝天鹏三人的面前。蓝天鹏首先关切的问:“兰世姐仍在此地,莫非那项消息是误传不成?可是大东镇的一家店伙,却曾亲眼看到“了净”和姐姐发生争执的情形……”

    兰香姬未待蓝天鹏话说完,已黯然一叹说:“事情是千真万确,只是我甩脱了“了净”没有去罢了。”说此一顿,以懊恼的目光看了蓝天鹏一眼,继续说:“那夜在“天聪庄”救下蒋姑娘,就该让你将历山兄弟的心腹爪牙胡虎掌毙在当地,不但可免了厉山兄弟之死,也就没有了这麻烦事。”

    蓝天鹏也有些懊恼的说:“当时“厉山双魔”前去天聪庄找姐姐时,我们就该想到那个叫胡虎的人,可能会在暗中偷窥……”

    兰香姬立即忧郁的说:“我不怕他偷窥,我担心的是他看出我和厉山兄弟交手时,剑下留情是别有用意的,那样就糟了。”

    蓝天鹏自然知道她说的是那七个剑式的事,因而也担心的说:“果真是那厮看出来,兰姐姐,该怎么办呢?”

    兰香姬又有些得意的笑一笑说:“现在我已不为此事担心了。”

    蓝天鹏立即不解的问:“为什么?”

    兰香姬淡雅的一笑说:“我当时一见“了净”率领着“松峰”等人在大东镇等我,我便知道你掌毙厉山兄弟的事,被“了净”他们知道了。”说此一顿突然望着蓝天鹏,正色问:“了净和厉山兄弟的私交特别好,你可知道?”

    蓝天鹏怕节外生枝,影响了兰香姬继续说下去,只得摇摇头说:“小弟不知。”

    兰香姬又继续说:“历山兄弟虽然被我大堂哥驱逐下山,但他们和“了尘”、“了净”两人在暗中仍有联系,而且私交很好,这一点我大堂哥虽然听说了,也假装不知道。”

    蓝天鹏一听,不由关切的问:“这么说,“玉虚”上人”如果知道了厉山兄弟被小弟杀死,必然震怒,派出大批高手与小弟为敌了。”

    兰香姬故意冷冷一笑说:“他们对你怀有敌意,早在高家楼之后就开始了。”说此一顿,立即转回话题:“不过,这一点我并不担心,我最怕的是胡虎那厮跟我一同转回崆峒去。”

    蓝天鹏一听,不由迷惑的说:“奇怪,听那个店伙说,姐姐当时曾叫“松峰”废了胡虎那厮的武功,而且,还坚持带回崆峒总坛去见“玉虚”上人”呀?”

    话未说完,兰香姬已笑了,同时有些得意的说:“别人是“欲擒故纵”,而我却恰恰相反,我“欲纵故擒”……”

    蓝天鹏听得心中一动,立即压低声音说:“姐姐是有意要放胡虎逃跑?”

    兰香姬含笑点头,得意的说:“不错,我先批露出厉山兄弟调戏蒋姑娘,又派胡虎前去施用下流手段暗人迷香,企图将人掳至天台天清观……”说此一顿,又望着蓝天鹏,正色说:“鹏弟弟,这件事若让我堂哥知道,你可知“松峰”犯了什么罪?”

    蓝天鹏只得摇摇头说:“小弟不知。”

    兰香姬立即正色说:“他要被抽筋剥皮,直到血流干涸至死,所以,当我提出历山兄弟和胡虎的行为时,“松峰”故装顿时大怒,立即拨剑要杀了胡虎灭口。”

    蓝天鹏一听,立即十分不解的问:“姐姐,就让松峰把那厮杀了不好吗?你何必再阻止?”

    兰香姬芜尔一笑,说:“如果让“松峰”杀了胡虎,姐姐哪里还能悠闲的坐在这家客店里等你?”蓝天鹏听得一愣,闹不清是为了什么。

    兰香姬继续说一笑说:“了净是松峰的师父,他当然会卫护自己的徒弟,所以,我当时要“松峰”破了胡虎的武功,而“了净”却抢先在胡虎身上点了两下。”

    蓝天鹏一听,不由迷惑的问:““了净”为什么抢着动手?”

    兰香姬一笑问:“你以为“了净”真的会废了胡虎的武功?他担心的却是握“松峰”真的破了胡虎的武功,而我,也正希望他如此。”

    蓝天鹏有些不解的问:“松峰作假与“了净”作假有什么不同?”

    兰香姬正待解释,一旁的严七却抢先笑着说:“松峰见了我家姑娘要喊九师祖,他犯了锗,我家姑娘,可以报请“玉虚”上人发落,了可以当场将松峰处死。如果“了净”犯了错误,加之他一大把年纪,而又是“上人”的弟子,我家姑娘自然不能说什么,只能报告“上人”处置,谷主您还不清楚,“上人”护短可是出了名的。”话未说完,兰香姬的面色大变,倏然立起,脱口急呼:“啊,金钱无影。”

    蓝天鹏心中一惊,急忙起身转首,只见一个以特制金氅罩住面目全身的人,赫然立在七八丈外的房面上,正以利刃般的目光,身着阁内看。一看那种目光,蓝天鹏便知道了对方忿怒已到了极点的,只是他分不清是皇甫慧,还是欧阳紫。对面的金氅人,见蓝天鹏站在天仙子般的兰香姬身畔发呆,而不招呼她,气得一跺小剑靴转身向东驰去。

    蓝天鹏心中一惊,不由脱口急呼:“姐姐请止步。”急呼声中,飞身纵出,直向金氅人追去。

    兰香姬和严七,见蓝天鹏呼“金线无影”姐姐,两人闹不清是怎么回事,但却本能的展开轻动,急向蓝天鹏追去。两人的抬头再看,只见前面的“金线无影”,身法逾电,只见她的身形,宛如一道划空金线,凌空飞越城上,划了一个弧形,直落城外。

    兰香姬和严七,的确看得吃了一惊,这身法真是出人意料的神速,她能够被武林誉称为“金线无影”,决不是浪得虚名。但是,在身后尽展轻功追赶的蓝天鹏,见对方轻功身法那等奇快,他已断定是皇甫慧而不是欧阳紫了。待等蓝天鹏追上城头,一道余线已到百丈以外,而且,正以令人难以置信的速度,继续向一座村要前驰去。

    蓝天鹏看得大吃一惊,不自觉的刹住了身势,望着那一闪已进入树林的年线发呆,心想:“慧姐姐的轻功,会高得如此骇人?”由于心神恍格,不自觉的自语说出来。

    也就在这时,黄影一闪,香风袭面,天仙般的兰香姬,已落在他的身边。兰香姬一落在蓝天鹏的身畔,便迫不及待的问:“你方才喊“金线无影”什么?”

    蓝天鹏一定神,只得含糊的急声说:“金线无影”是自己人,兰伯母也认识她。”

    兰香姬听得心中一惊,不由震惊的问:“什么?你说我娘也认识她?”

    蓝天鹏仓促的点点头,说:“我们先去追她,让我追上她再为你介绍。”

    兰香姬立即嗔声说:“人都没有影子了,你还怎么介绍?”

    蓝天鹏定睛一看,可不是,那道金线,早已消失在茫茫星光夜色中。一旁的“索子鞭”严七,不由震惊的说:“这身法实在太快了,简直令人无法相信。”

    兰香姬见蓝天鹏仍望着那道金线消失的方向发愣,只昨催促说:“追是追不上了,我们回去吧。”说着,转首看了一眼城上箭楼方向,继续说:“万一被发现了总不大好。”

    蓝天鹏指着城外的一片房屋说:“小弟的客栈,就在护城河的旁边,就到我那边坐一坐吧。”

    兰香姬急想知道蓝天鹏前去括苍山的经过,以及怎的会一下子便和“金线无影”搞得如此亲热,因而,毫不迟疑的望着严七,说:“七叔,你先回去吧。”

    “索子鞭”严七,早已看出兰香姬对蓝天鹏,已经情有独钟。何况,突然间发现了蓝天鹏,竟呼起“金线无影”姐姐来了,心情之急切,不安与妒嫉,那是可想而知的。心念电转,立即笑着说:“我还是赶快回店看看去吧,不要让那两个黄毛丫头心里一骇怕,跑到前店去还不知胡说些什么?”么字出口,身形已起,展开轻功,逢向客店驰去。

    兰香姬心中升起一股由妒嫉引起的怒火,不由唉声说:“走哇……”

    蓝天鹏急忙一定心神,轻“哦”了一声,连声说:“好好……小弟带路。”

    话声甫落,身形已腾空而起,足尖一点城垛,身形立变头下足上,一式“苍龙入海”,迳向护城河的对岸飞去。兰香姬一身淑女装束,环佩齐全,即使有这个本领,也不敢。冒这个险,是以,飞身一眯城垛身形疾泻而下,双足刚达地面,点足再起,直向护城河的对面飞去。

    也就在她点足飞起的同时,蓝天鹏已到了护城河的对岸。蓝天鹏回头一看,恰见兰香姬凌空飞越河面,裙飞袖舞,煞是好看,恰似广寒媳娥下凡。兰香姬没想到蓝天鹏飞降的速度如此快,这时见他目不转睛的向她看,芳心一跳,脸些坠进河面。所幸,已到河边,惊急间,双臂一振,身形再起,再向河岸上飞去。

    就在这时,亮影一闪,劲风袭面,一双强而有力的手,已将她飞展下落的玉腕托住。兰香姬虽在惊急飞纵之中,芳心仍忍不住羞得急骤怦跳,娇靥发烧,只得再提真气,直飞岸上。也就在双足落在岸上的同进,蓝天鹏如影附形般,也到了她的身边。

    蓝天鹏见兰香姬,娇靥通红,笑着说:“没想到姐姐的轻功如此精绝,竟有“海燕三抄水”的内劲。”

    兰香姬一听蓝天鹏夸赞她,心中自然高兴,想到他方才关切的搀扶,芳心一甜,不由含羞娇笑,轻风缤袖,唉声说:“都是你害得人家。”蓝天鹏看得心中一荡,就在同时,前面突然传来一声娇哼。

    蓝天鹏和兰香姬一听,同时一惊,急忙抬头,两人脱口一声轻“啊”俱都愣了。只见七八丈外的房面上,赫然立着两个以特制金氅罩住头脸全身的人,俱都以充满了妒嫉的目光,向着他们两人看。蓝天鹏一看,当知道是皇甫慧和欧阳紫,但是,他对瞬间之前消失在七里外树林中的那道金线身影,怎的一眨眼之间,又回到东关外的大街上来,的确迷惑不解?而且,还又带了欧阳紫来?

    而一旁兰香姬,更是闹不清怎的会突然间出现了两三个“金线无影”?心想,难道“龙凤会”有三个人,甚至四人女龙头不成?尤其,方才向蓝天鹏,撒娇使唤,必然尽人她们两人眼中。立身房面上的皇甫慧和欧阳紫,自然自到了方才那一幕,在她们两人的心目中,那就是打情骂俏。

    尤其,看到蓝天鹏的发愣发呆,而又不向她俩人亲热的招呼,芳心更是生气,也兼而想到兰香姬的被劫持,完全是崆峒派的诡计。因为,如果兰香姬被劫持,不可能这么快便将她截回来,他们的会面,显然是事先早已约定好了会面地点。皇甫慧和欧阳两人一跺脚,飞身向东驰去,身法快速至极。由皇甫慧和欧阳紫娇哼,以到她们两人转身驰去,只是眨眼之间的事,也就是蓝天鹏和兰香姬一愣的一刹那。

    蓝天鹏一见,急忙一定心神,脱口急呼:“两姐姐请止步,请听小弟解释……”急呼声中,腾身而起,飞身向街屋前扑去。

    兰香姬一听,芳心中也是有气,闹不清蓝天鹏究竟有多少姐姐?是以,也紧跟身后追去。但是,两人登上房面一看,哪里还有皇甫慧和欧阳紫的影子?蓝天鹏游目一看,心中十分焦急,他断定两位师姐,必是隐身在房下暗处,因为欧阳紫的轻功,他是知道的。急切之间,只得以“身法步”的身法,展开快速变化,希望在皇甫慧两人躲之处,发现她们。

    蓝天鹏这一展开身法,宛如神奇的“大移挪”,加之心中急切要找到她们,是以,尽展轻功和内力!只见房面上,倏忽三五亮影,倏忽七八道雪白亮影,刹那间变成二三十个蓝天鹏,最后,终于幻成无数个连锁般的银圈银虹。立在房面上的兰香姬,起先只是惊奇,渐渐,她不禁看呆了,最后,她已不敢张目对视,头晕心乱,摇摇欲坠。

    最后,她终于忍不住眼前的昏眩,尖声娇呼:“不要……”尖呼方自出口,娇躯直向房下栽下。闻声察看的蓝天鹏大惊失色,身形一旋,宛如划空闪电,银光一闪,直射房下。就在兰香姬看看跌至地面的一刹那,蓝天鹏已伸臂将兰香姬抱住。低头一看,兰香姬凤目紧闭,娇靥苍白,牙关咬得紧紧的。蓝天鹏看了这情形,顿时惊足了。

    于是,他急忙将耳附在兰香姬酥胸上,凝神一听,心跳迟滞,显然是怨忿忧急所致,必须为她推宫拿穴才不会伤了内腑。急切问,抱着晕厥的兰香姬,逼向自己的客店驰去。挑亮,再将房门关上,以防行动时受到突发的干扰。诸事已毕,立即地虑凝神,功聚掌心,就在兰香姬的双乳附近,推拿数次,兰香姬一声“嘤咛”有了呼吸。一会儿,兰香姬才缓缓睁开了眼睛。

    蓝天鹏一见,立即关切的说:“姐姐请安静,最好先徐徐运劝,看看郁气是否已被驱散?”兰香姬看了蓝天鹏一眼,立即闭上了眼睛。蓝天鹏不由关切的问:“姐姐,你觉得怎样?可是真气尚未畅通?”

    兰香姬伸臂坐起,说道:“我已经没事了,现在该谈谈你去括苍山的事了。”

    蓝天鹏知道兰香姬正在为这件事情生气,为了缓和情势,他故意笑着说:“还是姐姐先说完“了净”挟持你回崆峒的事情之后,小弟再向姐姐述说前去括苍山的事情吧。”

    兰香姬这时哪里还有心情去讲自己的事?但又不能不说,只得以有些不耐烦的口吻,匆促的说:“我的事很简单,离开大东镇之后,“了净”悄悄放走了胡虎,我也就以没有胡虎作口证,我坚决不去总坛,“了净”心虚,自知理屈,动强他也不是我的敌手,因而,已追捕胡虎为由率领着“松峰”他们走了。”说着,又发幽怨娇喷的目光,看了蓝天鹏一眼,继续嗔声说:“我想,你也许会来找我,所以我和严七叔决定在仙居等你半月,没想到你来得这么快。”

    蓝天鹏赶紧解释说:“我是听“龙凤会”的人前去报告……”

    兰香姬冷冷一笑说:“方才你说听我被“了净”挟持回峨蝈的消息,我就觉得奇怪,这件事你怎的会知道?当然“金线无影”是你的姐姐……”

    蓝天鹏一听,只得焦急的解释说:“不管怎样,小弟听说姐姐被“了净”挟持了,很快就赶来了。”

    兰香姬一听,芳心立即升起一阵蜜意,虽然想笑,但仍假装生气的嗔声说:“现在该你啦?”

    蓝天鹏知道这是问他去“龙凤会”总坛的事,只得完乐一笑说:“小弟的经过,更简单……”

    话刚开口,兰香姬已嗔声说:“简单也不至于三言两语吧?”

    蓝天鹏一听,知道兰香姬怕敷衍,是以,笑着说:“当然,不过小弟讲完了,还要去找两位姐姐。”

    兰香姬听得芳心一惊,不由脱口急声说:“你是说“金线无影”有两个,而且都是你的师姐?”

    蓝天鹏点点头说:“不错,不过姐姐只能一个知道,包括兰伯母吉前辈在内也不可告诉的。”

    兰香姬听得心中一动,明眸一转,不答反而问:“不过,姐姐也有一个要求,你也必须答应我一件事。”

    兰香姬却凝重的点点头说:“姐姐对你讲了,我深信你也不会对别人谈及……”

    蓝天鹏一听,立即正色说:“姐姐放心,你看小弟可象是长舌之人?”

    兰香姬一听,立即点点头说:“自然是姐姐相信你才对你说,不过,这件事告诉了你,你一定会义不容辞的答应下来。”

    蓝天鹏一听“义不容辞”四字,知道是正经事,因而也郑重其事的听。兰香姬正色低声问:“有关我大堂哥将广成子的秘发剑式传授给“了因”的事,你听说过吧?”

    蓝天鹏颔首正色说:“一般人都知道嘛。”

    兰香姬黯然一叹说:“这些事外人怎会知道?……都是“了尘”三人在外面造的谣,结果反而弄假成真,迫使我大堂哥将剑式授于了“了因”……”

    蓝天鹏却不以为然的说:“如果没有这件事,“了尘”他们三人,干什么要造这个谣言?”

    兰香姬解释说:“最初,我大哥曾将他们四人统统叫至面前,当着他们四人的面,演了一个剑式,之后,并要他们练习,以便测验他们的领悟力,结果,以“了因”的悟性最强,于是大堂哥就大大的夸奖了“了因”一番,并要“了因”三人,今后应该多努力。自那次以后,“了尘”三人便无风扑影的四出散播谣言,说我大堂哥故意斥“了尘”质资庸俗,将特技传给“了因”,有意要“了因”接替崆峒派的掌门人,最初,我大堂可也许并没有这个意思,自听了外间的谣言后,索性将广成子的秘芨剑式传授给“了因”,但绝对没说过要“了因”接崆峒派的人。”

    蓝天鹏立即接口说:“假设“玉虚”上人没有偏心,就应该四弟子一并学习,至于他们学到的多寡,那是他们自己的事。小弟认为,“玉虚”上人如此作,虽没有说明要“了因”接替他的衣体,那也不过是迟早的问题。”

    兰香姬缓缓的点着头说:“我有时也这么想过,但我看得出,一旦真让“了因”接了掌门位置,“了尘”三人必然群起而攻,一致对付“了因”。”

    蓝天鹏听得心中一动,突然正色问:““了因”的看法和想法怎样?”

    兰香姬立即正色说:““了因”内心非常苦恼,学剑他当然高兴,但背了一个企图争夺掌门人的名义,自然对学剑也就不感兴趣了。他对我大堂哥不公然否认的态度虽然不以为然,但却不敢直说。他希望按武林规矩行事,崆峒派的掌门人“了尘”接管,不管“了尘”多么狡诈阴险,是他的份,就由他干。”

    蓝天鹏剑眉一整,似自语又似对兰香姬说:“这么说“了因”的为人还不错嘛。”

    兰香姬正色说:“人品、心地都称得上正直,也正因为如此影响了他练剑的进境,这也是他剑术稍逊于我的原因。”

    蓝天鹏立即关切的问:“听说“了因”现在正在坐关。”

    兰香姬凝重的点点头说:“我大堂哥看出他的火侯还不够,所以才要他坐关自修。”

    蓝天鹏会意的一点头,立即拉回话题说:“我们说了半天,仍没有谈到你要我答应的事情。”

    兰香姬不照一眼,假装唉声说:“我说了半天,你还没有听出我要帮什么忙?”

    蓝天鹏听得心中一动,不由恍然似有所悟的说:“你要我帮“了因”夺掌门的位子?”

    兰香姬立即正色说:“不是要你帮“了因”夺取什么,而是,要你支持“了因”,揭破“了尘”等人的阴险诺诡谋。”

    蓝天鹏立即不解的问:“你是说要我一个人?”

    兰香姬立即深情的睐了一眼蓝天鹏,正色说:“当然是我们两个。”

    蓝天鹏关切的问:““了尘”他们有什么阴谋诡计?”

    兰香姬立即笑着说:“不是姐姐卖关子,这件事我正在深入侦破,到时候只要你帮助我,心定成功。”

    蓝天鹏颔首说:“小弟当然支持姐姐。”

    兰香姬一听,立即兴奋的说:“好,我们就这么决定,现在谈谈“金线无影”的事了,不管什么秘密,姐姐保证守口如瓶,包括我大堂哥和我娘在内。”

    蓝天鹏立即安心的一笑说:“我离开你后直向正南驰去,不久便到了一处渡,就在一家早点小店里,遇到了你曾经和他我过手的白玉甫……”

    兰香姬一听,立即正色插言说:“那一定是先安排好的,故意在那里与你相遇。”

    蓝天鹏听得心中一惊,觉得兰香姬的确有丰富的处事经验,因而颔首说:“不错,在当时小弟并不知,但已对她们提高了警惕……”

    兰香姬有些迫不及待的问:“她是不是“金线无影”本人?”

    蓝天鹏为了“银衫剑客”坐化的消息,武林中尚没有几个人知道,虽然兰香姬已保证代为守秘,但他仍含糊的说:“不错,她只是外间传说的“金线无影”之一……”

    兰香姬却迷惑的插言问:“她们为什么要两个人,扮演一个人?”

    蓝天鹏想了想,说:“这也是控制“龙凤会”的一种手段吧。”

    兰香姬有些不耐的说:“你还是谈谈怎的会是你的师姐吧,据我所知“飞云绝笔”丁大侠只收你一个徒弟,在你以前,根本没收过女弟子。”

    蓝天鹏含糊的说:“她们都是师门的师姐……”

    兰香姬更加迷惑的说:“可是令师母陈天丽,除了一个女儿丁梦梅外,也没有收女徒呀。”蓝天鹏见兰香姬对他的师门底细摸得十分清楚,当下也没有隐瞒,将真相告诉了兰香姬。兰香姬进一步问道:“她们没有要你留下来共掌“龙凤会”。”

    蓝天鹏毫不迟疑的说:“那是当然的事……”

    兰香姬一听,花容立变,不由脱口插言问:“你答应啦?”

    蓝天鹏淡然一笑,格外镇定的说:“小弟既然答应了姐姐,怎能再答应她们?”

    兰香姬一听,娇靥绽笑,芳心狂喜,由心坎里升起一阵浓浓蜜意,不由深情的照了蓝天鹏一眼,娇羞的问道:“你说的这些话,可是真的?”

    蓝天鹏一听,不禁有些啼笑皆非,只得含笑正色说:“我现在不是就坐在你的面前吗?你说是不是真的?”

    兰香姬满意的点了点头,又关切的问:“你待会儿怎样去找你的两师姐?须知,我不愿你因为我而伤了你们师姐弟间的和气。”

    蓝天鹏一想到方才皇甫慧和欧阳紫负气驰去的情形,两道剑眉立时蹩在了一起,久久,才黯然说:“我想她们一定在怀疑,有关“了净”挟持姐姐前去崆峒山的事,是我们事先安排好的预谋。”

    兰香姬一听,立即不以为然的说:“这一点你大可不必忧急,江浙皖赣是她们“龙凤会”的势力范围,每一个乡镇都有他们的眼线潜伏,“了净”和我的行动,早在他们的监视中,否则,我被“了净”挟持的事,也传不到你的耳朵里。”

    蓝天鹏一听,不由精神一振,不自觉的脱口说:“对,姐姐说得有道理。”

    兰香姬见蓝天鹏一听说“金线无影”不会误会,精神立时振奋,芳心多少有些醋意,因而,不自觉的冷冷的问:“你高兴什么?”

    蓝天鹏听得一愣,知道兰香姬吃醋了,他也感觉到要把话说清楚,所以他正色地对兰香姬道:“兰姐姐,我有事情要告诉你。”

    兰香姬道:“你说吧。”

    蓝天鹏道:“兰姐姐,我要告诉你的是,我的两位师姐与姐姐一样……”当下,将皇甫慧和欧阳紫的事情都说了,甚至连萧琼华、丁梦梅、高莲英等都说了。兰香姬听完,沉思了一会儿,蓝天鹏是心中惴惴,因为他担心兰香姬心中不快,由此影响将来闺房之中的和睦,那就不好了。

    兰香姬抬起头道:“鹏弟弟,你是不是很担心我生气。我知道,我刚才是有点吃醋,但是我想了一会儿,我发现我太自私了。就说你的两位师姐吧,她们为了成全你,费尽了周折。而我却还在吃她们的醋,真是太惭愧了。以前我是不知道,现在知道了,我真是感觉很惭愧,我觉得不配做你的妻子。弟弟,现在我明白了,要做你的妻子,第一就是不能吃醋。弟弟,你放心,我以后就不会了。”

    蓝天鹏高兴地道:“兰姐姐,谢谢你,其实应该惭愧的是我,我不能给你们完整的爱。”

    兰香姬道:“我想通了,象你这样集天地灵气于一身,任何一个女孩子都无法抗拒你。若有一个女孩子独霸你,她会遭天谴的。弟弟,只有你心中有姐姐,姐姐就满足了,姐姐不计任何名分。”

    蓝天鹏激动得将兰香姬拥在怀里,亲吻起来,以实际行动答谢她的厚爱。半晌,兰香姬挣脱开来,对蓝天鹏道:“弟弟,两位姐姐对我们有些误会,你还是赶紧去找她们吧。这么久你没有去找她们,她们会不会一气之下早走了呢?”

    蓝天鹏说道:“不管如何,小弟仍要在东关附近找一找她们,姐姐你呢?”

    兰香姬想了想道:“那我就先走了,记得代我在两位姐姐面前多美言几句。”说罢起身。

    蓝天鹏立即起身问:“姐姐是否仍回崆峒去。”

    兰香姬毫不考虑的说:“当然,你是不是仍要去见我大堂哥?”

    蓝天鹏也毫不考虑的说:“一切按照姐姐的计划进行。”

    兰香姬一听,这才满意的甜甜一笑说:“一言为定,我走了。”了字出口,飞身已纵出门外,纤腰一挺,直飞房面。蓝天鹏紧跟而出,也飞身纵落在房面上。

    兰香姬再向蓝天鹏回眸一笑,轻声说了声“再见”,展开轻功,直向城前驰去!蓝天鹏含笑而立,挥手示意,目送兰香姬飞驰离去。直到兰香姬像凌空仙子般,飞上城头,回身挥手,闪身进入城内,蓝天鹏才怀着茫无头绪的心情,向东驰去。他知道找皇甫慧和欧阳紫的希望很渺小,但他又不能不找。是以,每一至一个较高的房面,他便停下身来察看。

    蓦然,他发现东北角的城头上,金丝一闪而没。蓝天鹏心中一惊,展开轻功向前追去。他对方才那丝金丝一闪,是否就是皇甫慧和欧阳紫,他毫无一线把握,因为他太急切希望金线出现,也许是希望幻出的变化。刚刚沿河和北追赶,蓦见东北城头上,两道金线同时出现,也是一闪不见。蓝天鹏一见,信心大增,他断定方才没有看错,是以,尽展轻功向前追去。飞驰中,他也不禁有些迷惑,方才他明明看到一道金丝一同,怎的会眨眼之间,皇甫慧和欧阳紫又在城内同时出来?

    继而一想,恍然似有所悟,同时,也着这吃了一惊,第一次发现的那道金线,想必是最近也穿着特制金维,冒充“金线无影”的那人。如此一想,不由惊出一身冷汗,如果他在城内客栈发现的一人,就是冒“龙凤会”女龙头的人,皇甫慧和欧阳紫即使追上,恐怕也非她的对手。仅以轻功而论,皇甫慧两人就要技逊一筹。心念间,已到了城角下,为了察看三人驰去的方向,只得飞身纵过护城河,腾空飞上了城头去。

    游目一看,星目不由一亮,二三里外,果然有三道金线,风驰电掣般向着正北急急飞驰!但是,蓝天鹏看得出,前面的那道金线人影,果真就是他方才在客店追出城外的那人,对方显然没有尽展轻功。如果,一直保持着一段距离,既不愿逃走,也不愿被追及,只是若即若离,显然是诱敌之计别有目的。

    蓝天鹏心念及此,暗暗焦急,他深怕皇甫慧和欧阳紫有失,不由飞身下城,纵过护城河,竭力追去。但是,当他想到冒充“金线无影”的那人,在看到他和兰香姬的一刹那,目光中也充满了怨忿怒气,那又是什么道理?继而一想,恍然似有所悟,那个冒充“金线无影”的人,必然也与他蓝天鹏相识。否则,便不会在阁外窥看,更不会生气离去。

    但是,那人是谁呢?看身段高矮,可是个女子,但男子身材不高的也有的是。心念间,蓦然传来阵飞旋的衣袂破风声。蓝天鹏心中一惊,急忙定神,前面已到了一座稀疏枯林,树上的细枝和地上的倒树,大都被樵夫砍去,仅剩下光秃秃的干枯树身。

    而无数盘旋飞舞的闪闪金影,都在稀疏的枯木间,闪电飞驰。蓝天鹏急忙凝神细看,发现飞驰中的两人,只是用特别身法搏斗,并没有撤剑,显然都猜到了对方是有渊源的人。一旁站着一人,不知是欧阳紫还是皇甫慧。根据旁边站着一人的目光,显然也分不出场中的两人,哪一个是自己人。继而凝目观看,恍然大悟,他认为站在一旁的欧阳紫和皇甫慧,分不出场中的人谁是谁,那是错误的。

    因为,闪电飞旋的两人中,其中一人用的是“金刚降魔宝录”上的“身法步”,那人显然就是皇甫慧和欧阳紫。但是,另一人的身法,也极为神奇,虽然不是“金刚降魔宝录”上的“身法步”,但却与身法有异曲同工之妙。根据那人旋飞自如的身法,轻功显然较皇甫慧和欧阳紫要高一筹,但那人却没有要出掌攻击的意思。

    打量之间,蓝天鹏已到达树林近前,飞身纵至一株枯树上,就趁旁观的皇甫慧和欧阳紫转头察看之际,他已脱口急声说:“姐姐请住手,都是自家人。”话声甫落,盘旋飞舞的两道金影,倏然分开了。

    三个身着一样式,同一质料,而又同是金色大氅的人,分别立成一个“品”字形。除了左边的一人,蓝天鹏知道是皇甫慧或欧阳紫外,其余两人,究竟哪一个是冒充“金线无影”的人,则看不出。但是,三个人的目光,却都是相同的,忿忿的望着他,没有一个人有发言要向他谈话意思了。蓝天鹏看了这情形,顿时愣了,他虽然喊住了她们说是自家人,但是,她们真的停了手,他又说不出大家究竟是什么关系了。一阵沉默对方六道闪闪生辉的目光,依然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看。

    蓝天鹏看了这情形,心中突然一动,他觉得最急切的是先查出方才停手的两人中,哪一个是皇甫慧和欧阳紫。那时,再设法侦破另一个人究竟是谁,或擒拿,或访问,总是要弄个水落石出的。心念一定,他决心利用“苦肉计”,由树梢上栽下去,如果是皇甫慧和欧阳紫,必然奋不顾身的扑过来抢救。那时,立在原处不动的那人,就是冒充“金线无影”的那人,他便可趁飞身前扑,将她擒住。

    心念之间,他已作出内心痛苦,欲言无语,一脸的委屈之本目。慕地,他身形一个踉跄,脱口一声惊呼:“姐姐——”姐字方自出口,两眼一闭,一头向树下栽去。

    就在他翻身下栽的同时,三个金缕女子,竟然吓得同时娇声尖呼:“鹏弟弟。”娇呼声中,同时向栽向地面的蓝天鹏扑去中间一人,身法奇快,虽然距离较远,但竟穿过皇甫慧和欧阳紫之间,第一个先伸臂将蓝天鹏接住。

    蓝天鹏一经被人接住,正待挺身跃起,但是,他的“黑憩穴”上,却被接住他的那人点了一指。所幸蓝天鹏已开始练习“移穴功”,虽然尚不能移动穴道,但却有了一些抗力,只是似睡非睡,没有完全进入晕睡状态而已。这时自觉被人点了穴道,心中着实吃了一惊,反抗无力,只有任凭接住他的人,抱着他风电掣般驰去。同时,扑向蓝天鹏的皇甫慧和欧阳紫一见,俱都大吃一惊,不由厉声怒叱:“将人放下,将人放下。”娇叱声中,两人尽展轻功,奋力向前追去。

    但是,抱着蓝天鹏的金氅人,身法太快了,虽然最初只有一丈之差,但在接人之后,却突然拉远了数丈,而且愈追愈拉远了距离。皇甫慧和欧阳紫一见,又惊又急。虽然她们看了对方穿的金大氅,断定极可能是有渊源的人,但对方也呼蓝天鹏为“鹏弟弟”,却令她们费解又迷惑。两人不停的在心里问:“这个身穿金氅的,轻功奇绝的人究竟是谁呢?对方为什么要趁机劫走鹏弟弟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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