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笔趣阁 www.biquge0.info,名门盛宠:权少极致撩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!

    二楼书房,邵安珩撩开窗帘,恰好将一坐一站两个背影尽收眼底。

    而后,不由失笑。

    “老五,在看什么?”胡志北上前。

    邵安珩侧身将位置让出一部分给他。

    “这是在干嘛?”

    “钓鱼。”

    胡志北啧了声,略觉惊讶:“小云还有这闲情逸致?”

    他怎么不知道?

    印象中,凌云是个拽上天的酷boy,话不多,身手好,枪械沙袋就是他的日常消遣,钓鱼还真没见过。

    邵安珩轻扯了下嘴角:“凑热闹,又没那技术。”

    “?”

    “沈婠起的头,小云一条也钓不上来。”

    胡志北懂了,这小破孩儿在较劲。

    “随他们去吧,能吃能喝能玩才是病号该有的待遇。”

    “三哥,你来看……”

    胡志北闻言,撞了撞邵安珩:“走吧,老六在叫了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邵安珩放下窗帘的时候,凌云和沈婠已经不满足于干站着,开始拌嘴了,一个稚气未脱,一个满脸无语。

    果然呐,智障儿童欢乐多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“总之,不是我的技术问题,是这些鱼不识好歹!”争论半晌,凌云一锤定音。

    沈婠看傻子一样盯着他,然后,果断转身进屋。

    得!想钓就钓吧,人和蘑菇不是一个物种,没法儿沟通。

    终于,在太阳落山之前,苦守池塘的凌云收获了平生第一条亲手钓上来的鱼。

    嗯……

    就是个头,有点小。

    凌云:“红烧还是清蒸?”

    沈婠默默伸出手掌比了比,还没有她手一半长。

    凌云仰头,一张讨喜的娃娃脸,耷在额前的碎发中分,露出脑门儿。

    瞳孔是纯粹的黑色,高度聚光,显得晶莹透彻,此刻带着几分茫然,活脱脱就是个唇红齿白的小正太。

    “有什么问题吗?”要不炸着吃也行啊。

    沈婠实在没忍住,伸手在他头上薅了一把,发质细腻,触手顺滑。

    “?”少年眼中茫然更甚。

    女人轻笑:“你最好还是把它放了。”

    “为什么?”

    “太小,刺多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哦。那个,你干嘛摸我的头?”

    平时很少听见他说这么多话,沈婠挑眉,却也不觉得惊讶,还记得两人第一次见面,在超市日用品货架前,这只小蘑菇还主动提醒她拿错了小号内裤,结果反被调戏。

    好像她印象中的凌云和大家普遍认知中那个冷漠寡言、心狠手辣的少年有着很大偏差。

    “因为你可爱啊。”沈婠笑嘻嘻。

    少年呆滞一瞬,双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起绯红,迷茫的眼神隔着一层轻雾,犹如林间走丢的麋鹿。

    沈婠手痒,又往他脸上掐了一把。

    凌云:“?”

    “真萌。”

    突然,她那根鱼竿动了,沈婠当即收线,一条肥硕的胖头鱼泼水而出,鱼尾在空中卖力挣扎。

    沈婠:“发什么愣?赶紧帮忙!”

    “啊?哦!”

    凌云赶紧伸手,最后两人合力将胖头鱼丢进桶里。

    “现在可以回答你了。”她说。

    “什么?”少年想,他今天的智商有点不够用。

    沈婠:“刚才你问红烧还是清蒸,现在可以告诉你了。”

    “那……红烧还是清蒸?”

    “都不。”

    “啊?”茫然又回到那双沉静的眼里。

    “因为,酸菜鱼是用煮的。”既不清蒸,也不红烧。

    说完,拍拍手,敛了鱼竿,转身离开。

    凌云看着她的背影,突然反应过来,指着脚边的塑料桶:“诶,你的鱼……”

    沈婠既没回头,也没止步,仅挥了挥手:“就当是你钓的。”

    凌云默然,看了眼桶内因空间狭小而蜷缩弯曲的“大胖头”,再看看另一个桶里,他钓的那条鲫鱼,游来游去,毫无逼仄感。

    没有对比,就没有伤害。

    余光一扫女人离开的方向,早已不见沈婠的踪影,凌云呆呆地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和脸颊,而这两个地方都是刚才沈婠碰过的。

    有点烫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晚餐吃鱼,胖头鱼。

    神通广大的胡三爷直接打电话叫来一个大厨,半小时后,酸菜鱼出锅。

    沈婠坐在沙发上,一边处理邮件,一边忍受香味折磨。

    凌云坐着轮椅,低头收拾钓具,那认真的态度跟擦枪的时候无甚两样。

    “什么味道?好香……”胡志北率先从二楼下来,紧接着权捍霆、邵安珩、楚遇江。

    “酸菜?”

    “有点饿了。”

    沈婠见人到齐,放下电脑,径直往餐厅走,刚迈出半步,就被权捍霆拽着后领往回拉。

    她今天穿了件短款棉质上衣,领口是松紧带,呈V字,被权捍霆这么一扯,松紧带直接连同整件衣服往上扯,露出女人雪白的纤腰,惊鸿一瞥,不见半点赘肉。

    身后的权捍霆没有发现,站在旁边的胡志北与邵安珩也不曾注意,但凌云就在正对面,而且坐在轮椅上,视线本就矮了一截。

    沈婠被扯过去的时候,他刚好抬眼,没有任何准备就看到了那样一幕。

    目光微闪,一股热意涌上面颊,他慌乱地错开视线。

    一切不过须臾之间,沈婠按住衣服下摆,然后扭头去瞪权捍霆,“拽我干嘛?”

    “跑得太快。”

    “你们是钢铁巨人,不用吃饭,但我饿了!”

    哟,这是……在闹小脾气?

    胡志北和邵安珩对视一眼,十分明智地决定不吃这盆狗粮。

    “三哥,听说你找这个厨子花了不少心思……”

    “那当然!人家祖上干御厨的,手艺绝了!”

    两人一边聊,一边往饭厅走,溜得自然而然,清新不做作。

    楚遇江摸摸鼻子,抬步跟上。

    “咳……”凌云轻咳一声,“推我过去。”

    楚遇江:“看在你是病号的份儿上,今儿伺候你一回。”

    凌云也不说谢,他觉得那玩意儿矫情。

    任由楚遇江推着他调转方向,一路往饭厅而去。

    突然,凌云回头朝后面看了一眼,沈婠已经笑眯眯挽住权捍霆的手臂,而权捍霆则一脸无奈地说着什么,满眼纵容与宠溺。

    “看什么?”

    “……屠狗现场。”

    楚遇江没想到冰坨子一样的凌云还有玩梗的时候。

    啧,不得了!

    厨师手艺很好,一道简简单单的酸菜鱼被他做出了极致的美味。

    反正最后剩下的那点汤都让胡志北拌饭吃进肚子里了。

    是夜。

    权捍霆迫不及待把沈婠压到床上,二话不说就是一通乱啃。

    “嘶……嗑药了你?”

    “再说一遍?”男人撑起上半身,目光幽幽望着她,透出一股危险。

    沈婠撇嘴:“不然你怎么跟打鸡血一样?”

    “旷了这么久,还不许我连本带利讨回来?”权捍霆冷哼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就算不嗑药,也能把你办得服服帖帖,信吗?”

    沈婠轻嗤,不以为然。

    接下来,男人直接用实际行动向她证明了什么叫“言出必行”。

    女人双颊通红,眼尾含媚,几番被抛到顶点,又迅速落回原地,那种感觉就像坐过山车,无论上行,还是俯冲,都带着一股惊心动魄的体验。

    沈婠知道,他就是故意的——故意勾着她,折磨她。

    揪着床单,她难受得想要昏死过去。

    “你……混蛋!”

    权捍霆眼中泛出狠色,每个动作都带着绝对的强势,近乎掠夺的姿态。

    像金戈铁马的将军,又似蛮横霸道的土匪。

    而沈婠则是他征服挞伐的疆场,烧杀劫掠的对象。

    “混蛋也认了。”男人沉声一笑,愈发大开大合,放肆到极点。

    结束之后,沈婠像刚从水里捞上来,大汗淋漓,精疲力竭。

    权捍霆抽完一根烟,从阳台进来,想要掀开被子躺回床上,却被突然伸出的纤纤细足一脚踹在胸膛。

    “生气了?”大掌精准地扣住女人脚踝。

    真细。

    怎么长的?

    沈婠几番用力,却仍然无法挣脱。

    “你撒手。”

    “不撒。是你自己送上门,现在后悔也晚了。”说着,掌心顺着足踝一路往上,抚过女人线条绷紧的小腿,而后游曳至雪白的大腿。

    “宝宝,你真美……”他轻喃出声。

    这样的语气,这样的神态,沈婠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他什么意思。

    “我好困,今晚不折腾了,成吗?”

    “你困了就睡,我自己来。”

    沈婠:“……你特么这么大动静,我能一点感觉都没有?!”

    “什么感觉?”男人两眼放光。

    沈婠抿唇,拒绝回答。

    某人兴致高涨,沈婠半推半就,两人又来了一次。

    这回,权捍霆出奇地温柔,如果说之前是狂风暴雨的摧残,那么现在便是和风细雨的滋润。

    意识模糊前,她听见男人在耳畔轻喃——

    “给你个教训,下次,不准再拿自己的命开玩笑!”

    沈婠心道,原来他还在生气,心眼儿也忒小。

    她哼唧两声,原本打算反驳的话却不成音调……

    这个坏蛋!

    再次醒来,已经凌晨两点。

    沈婠口渴,习惯性去拿床头的水杯,摸了半晌没够到,才猛然清醒她这是在南市,而非东篱山庄,身处的房间也并非她和权捍霆的主卧。

    “怎么?”察觉到她的不安分,权捍霆直接伸手把人捞进怀里,闭着眼睛,音调略显沙哑地询问。

    “想喝水。你松开,我下楼去接。”

    权捍霆愣了两秒,然后翻身坐起来,二话不说掀了被子,“我去。”

    沈婠又累又困,不跟他抢。

    一楼,厨房。

    “爷?”

    权捍霆回头,只见凌云坐在轮椅上也朝饮水机的方向过来,手里还拿着空的玻璃杯。

    “大半夜渴了?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少年点头。

    权捍霆拿过他手里的杯子,接到八分满,然后递给他:“药吃了吗?”

    凌云:“吃了。”

    “记得按时。没有特殊情况,这几天都好好坐轮椅,不准下地走路,听见没有?”

    “……哦。”您是爷,您说了算。

    权捍霆又接了一杯,没打算自己喝,显然是给沈婠送上去的。

    凌云目光稍滞,停留在权捍霆肩头,杀气毕现:“您受伤了!我叫楚遇江过……”

    “叫什么叫?回来。”

    凌云又转回去,目露茫然。

    权捍霆脸上难得浮现尴尬之色,却伴随着唇畔一抹轻笑矛盾地并存,“咳……这不是伤。”

    凌云不懂,明明被划出血痕了,怎么还不叫伤?

    权捍霆没有解释太多,拿上水杯直接走人。

    留凌云一个人坐在轮椅上,满眼疑惑,那明明就是伤口啊,有些地方还冒着血珠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第二天,沈婠被生物钟叫醒之后,想了想,又倒回去多睡了一个钟头。

    再次醒来,枕边已经没有权捍霆的温度。

    她慢慢吞吞洗漱完,然后下楼吃早餐。

    “早,小蘑菇。你吃的什么?”沈婠凑过去。

    凌云动了动嘴唇,嘴皮上一层反光的油水,差点被呛到。

    “牛肉面?”真香!

    恰好作为御厨后代的大师傅转出来,手里还拿着漏勺,笑眯眯问她:“小姐早餐想吃什么?”

    沈婠:“跟他一样。”

    “好的,请稍等。”

    十分钟后,热腾腾的牛肉面送到沈婠面前,“谢谢。”

    “您慢用。”

    她吃了两口,牛肉浓而不膻,面条劲道有力,火候刚刚好。

    “他们人呢?”

    凌云半晌才接话:“你问我?”

    “不然?”

    “……哦,在书房。”

    “你怎么不去?”

    凌云想了想:“爷说,我是病号。”

    沈婠点头:“确实不该瞎掺和,好好将养吧,骚年。”

    骚、骚年?

    凌云双颊一红,有点委屈:其实他不骚……

    中途,沈婠挑面的时候,手滑,油溅到她衣服上,就在前襟的位置,她赶紧去擦。

    油没擦掉,领口倒是因她粗略的动作下滑,露出脖颈连接锁骨那一片皮肤,白是真的白,可正因如此,上面的红痕也格外清晰。

    凌云眼神一顿。

    受伤了?

    爷打的?

    他正准备开口问清楚,谁知沈婠放下筷子不吃了。

    话又咽回肚子里。

    昨晚,爷和她有发生争执吗?

    没听见吵架或打斗的声音啊。

    算了,一会儿问问楚遇江他们……

    “小云,你怎么干坐在客厅?”电视不开,手机不玩,连最宝贝的枪也不擦了,难道……

    不钓鱼改思考人生了?

    邵安珩挑眉,与胡志北对视一眼。

    “……爷受伤了。”凌云忽然开口。

    “受伤?!”

    “什么时候?!”

    两人皆惊。

    凌云:“昨晚。”

    “伤哪儿了?”

    他伸手指了指肩膀,然后画了个圈,意思是,这一片儿。

    凌云不会撒谎,但老六今天确实神采奕奕,没有任何受伤之后该有的表现。

    “咳……你说清楚,”胡志北坐到沙发上,看这架势,显然打算问个明白,“你昨天几点发现的?”

    “夜里,两点三十二分。”

    “能不能从伤口特征判断出何种利器?”

    凌云回想昨晚的场景:“伤口很细,不深,像被什么东西划到,留下长长的几条。”

    “几条?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胡志北挑眉,忽然想到什么,表情有点复杂:“你再仔细想想,是不是有四道并列的划痕。”

    凌云点头。

    这下,邵安珩也懂了,眼神有点一言难尽。

    凌云还在懵逼茫然的状态。

    “咳……”胡志北轻咳一声,语重心长,“小云呐,你也有十六岁了,对吧?这个大人的事呢,也该慢慢了解,不然以后要闹笑话的。”

    “了解什么?”

    “就……男人和女人……”胡志北挤眉弄眼,脸部器官都在传达同一个信息——只可意会不可言传。

    他豪爽归豪爽,但脸皮还没厚到直接把这种事拎到台面上讲。

    因此,凌云还是一知半解,“三爷,您究竟想说什么?男人和女人,然后呢?”

    胡志北:“……”

    凌云又转向邵安珩:“五爷?”

    “咳……前段时间,你不是拿楚遇江的电脑看过片子?就是里面演的那种事。”

    话已经说到这个份儿上,还有什么不明白?

    轰——

    凌云双颊爆红。

    爷身上的划痕,是沈婠抓的。

    那沈婠脖子上的东西也……

    胡志北见状,老怀欣慰:“看来,我们家小云长大了。”

    邵安珩点头:“是该科普科普这些东西,不然整天对着靶子、沙袋,以后还怎么讨媳妇儿?”

    两人对视一眼,胡志北笑呵呵,语带诱哄:“小云,三哥带你去个好地方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地方?”

    邵安珩推着他往外走:“去了就知道。”

    三人入夜之后才回来,胡志北和邵安珩笑容满面,凌云耷拉着头坐在轮椅上,脖颈那一片儿红得滴血。

    沈婠打开门,见状,不由好奇:“去哪儿玩了?”

    凌云把头埋得更低。

    胡志北和邵安珩则笑而不语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什么鬼?

    等权捍霆回到房间,沈婠忍不住揪着他问:“凌云到底怎么回事?”

    “你别管,三哥和五哥带他上课去了。”

    “上什么课?”

    权捍霆凑过去,耳语一番。

    只见沈婠的表情越来越惊悚,听完,忍不住咽了咽口水:“这能行吗?别教坏小孩儿。”

    “他已经满过十六岁,不小了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果然,男人都是坏东西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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