幽然到了弄堂的巷口,匆忙停好车就朝着地下室飞奔而去。
“干妈,干妈,我是幽然。”
她推了推门,是锁着的,焦急的敲门声惊动了楼上的包租婆。
噔噔噔,一阵沉重的脚步声,从楼梯间传来。
“神经病,敲什么敲啊。”
包租肥婆像往常一样抓着一把瓜子,探着脑袋往地下室方向看。
她显然被这敲门声扰了酣睡,操着一口方言,骂骂咧咧的就下来了。
“哎呦,怎……怎么是您呀?”
她看到了自己的大金主,一下子惊慌失措,一个趔趄靠在了栏杆上,对刚才的口无遮拦直懊悔不已。
瞧她那双带点细跟的居家拖鞋,显然已经无法再承受她这般体重,濒临崩塌边缘。
幽然看到这个肥腻的女人,不想与之多费唇舌。
“这家人呢?”
“我……我不知道啊,那个年纪大的不是天天在家吗?”
“快去拿备用钥匙!”
幽然此刻恨透了包租婆,看来给她塞得钱算是白瞎了,关键时刻丝毫不起作用。
“哦。”
包租婆拖着臃肿的身躯又往回走,哒哒哒的一副事不关己,高高挂起的样子。
“快点!”
“哦,哦,快点,我快点。”
她象征性的比刚才两脚倒腾的速度快了那么一丁点,根本没有任何意义。
心想,这家人真是烧了高香,怎么能有这般金主给撑腰,呸,死了才好。
幽然在门口继续不停地冲着屋里大喊,并不间断的砸门,她只希望看到干妈赶快出现在眼前。
“哎呦,我的姑奶奶,您可别再砸门了,看您那双娇嫩的小手儿都已经通红了。”
包租婆顾涌顾涌的总算下来了,她并非真的关心幽然的手,而是担心那不堪一击的门。
如果再这样砸下去的话,那可就造成她自己的损失了。
“赶紧过来把门打开!”
包租婆拿着一大串出租屋的钥匙,又找了半天,总算把门打开了。
“干妈,我是幽然,你在吗?”
幽然一把拨开包租婆,也不知哪来的力气,隔间的外面没人,她冲进了里面。
“干妈……快帮我把人扶上床。”
昭阳倒在地上,显然已经有段时间了,幽然召唤包租婆一起把昭阳抬上了床。
“这……这……这不会是死了吧?”
包租婆吓坏了,哆哆嗦嗦的手里一大串钥匙全掉了。
“我的妈呀,这可不关我的事啊……”
她怕摊上什么大事儿,赶紧像幽然撇清自己的关系。
“快去倒杯水来!”
“啊?死人还喝水?”
“她还有呼吸,只是晕倒了,快去!”
“哦,好,水……水……我去倒。”
幽然一直按着昭阳的人中,替她在嘴唇上沾了点水,过了片刻,人总算是醒过来了。
“哎呦我的老爷天,谢天谢地。”
包租婆站在幽然身后,亲眼看着她醒来,赶紧做祈祷状,生怕自己惹祸上身。
“干妈,你醒了,感觉怎么样?”
昭阳意识还不算完全清醒,半睁着眼睛,看了看周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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