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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大一点的包房才能做开。

    进入包房,翟继强和九来搂着头狼直接坐到最里边儿,还是把头狼夹在中间。

    李涛坐在最外面靠近门口的位置,也是买单的位置。

    我们刚坐下,服务员儿给我们每个人面前的水杯都倒满茶水。

    我把实木椅子向后边挪了挪,撤过身,一只胳膊弯曲着搭在实木的椅背上。

    另一只手端起面前的茶杯,喝了一口水,对服务员说:把菜牌拿给我看看。

    服务员递给我一本菜牌,和今天中午我们在火龙浴里看到的那本菜牌是一样的。

    是一样的就好办,我心里有了底。人不装逼天打雷劈。

    我翻开菜牌的第1页,指着上边那道菜说:你家这道菜叫鲍浇海参,浇在海参上面儿做汤汁的鲍鱼是野生的吗?是几个头的?

    服务员立马一脸陪笑的说,先生一看您就是懂行的人,您说的没错,我们的这些鲍鱼都是野生的,都是远洋捕捞船队捕捞的,而且都是半个头的半头鲍。

    我看到冯绍波,翟继强,九来在那闷头喝茶,一言不发。

    说真的,我这人就是变态,我就喜欢看见别人想要弄死我,然后又办不到的那种无奈,我看着就爽,莫名的舒服。

    我嘴里哼着小曲儿:气鼓气鼓气到八月十五,杀猪宰羊,气的蛤蟆直叫娘。

    我继续对服务员说:如果是半个头的,那个头足够大,这样吧,就给我们来一份儿。

    服务员接下来的一句话,好悬没把我吓死。也让喝茶水的那三个人喷了一桌子。

    服务员说:先生,我们的这道鲍浇海参是用小碗装的,量很小,每人一份儿的。

    我勒个去,刚才我看过价格498一份。

    我们4个加上李涛他们三个,再加上一个头狼,一共是8个人。

    就算500块钱一份,8份,光这一道菜就是4000块钱。

    我顿时感觉自己的脸青一块儿紫一块儿,这个下不来台呀。本来想装一把,没想到没装明白,特别是还当着服务员和头狼的面。

    干咳两声掩饰一下尴尬,还是把菜单合上递给小七,我知道他跟着天哥应该是见过世面的,什么样的场合都经历过。

    七哥用手揉揉鼻子,接过我递过去的菜牌。

    我立刻感觉到很多道鄙夷的目光汇聚到我身上。

    我头也不抬,自顾自地在那儿喝着茶水,眼不见为净。

    小七接过菜牌,点了8份儿鲍浇海参,8瓶飞天茅台,52度的。

    他一气呵成,点了很多东西,那些菜名五花八门,光听菜名根本不知道他点的是什么。

    最后小七又要了两包软中华烟,最后把菜牌递回给服务员。

    服务员接过菜牌,转身关门离开包房,随即包房里爆发出一阵笑声。

    我憋着笑,装出一副不明所以的样,我环视一周,我去,我居然看到头狼也在笑。

    他虽然没和其他人一样捂着肚子,笑得那么夸张,但是我明显能感觉到他皮没笑,肉在里面笑。

    酒菜烟都上齐了,满满一大桌子菜。

    也不用酒杯,每个人一瓶茅台直接对瓶吹。

    翟继强是蒙古人,用他自己的话说,他们家解渴喝的都是用水果酿的酒。

    其他的几个人我们在当兵体检的时候,在县城的酒吧里喝过一回,他们几个人的酒量我都知道。

    我之前在书籍上看到过,人的身体内存在一种酶,这种酶的多少直接决定了酒量的好坏。

    我自己知道我的酒量不错,我只是不喜欢白酒那种辛辣。

    之前和天哥聊天的时候,听天哥说过,等一个男人到了一定的年纪喝白酒能喝出甜,喝茶不觉得苦,就证明这个男人变得成熟了。

    本来鲍浇海参和一瓶茅台放到头狼的面前他还有点拘束,不知道该怎么办?

    李涛隔着桌子对他说:没事儿兄弟该吃吃该喝喝,今天我请,就当是给你赔罪,刚才一脚把你踢昏了。

    其次这顿饭就当是给你送行,省着一会儿喂蚂蚁的时候,你会觉得痛苦。

    头狼这小子倒也算个人物,听李涛这样说,拿起一瓶茅台拧开盖就往肚子里灌。

    他自顾自地灌了一大口白酒,然后又开始吃放在自己面前的鲍浇海参,然后又打开一盒中华烟,抽出一根儿掉在嘴上。

    翟继强拍拍他的肩膀,说:好,兄弟性情中人,我就喜欢你这种性格。说完拿起打火机点着帮他点烟。

    头狼用两只手掌捂着,护住翟继强伸过来的打火机点着的火。

    头狼用嘴叼着烟,把叼着烟的嘴凑过去。?他猛吸几口,把烟点着后把头撤回来。

    用护住火的右手食指敲击了两下翟继强的手背。

    头狼吸了几口烟,才接李涛的话。

    行啊哥们儿,谢谢你这么好的菜,这么好的酒,这也是我第1次吃,第1次喝。

    吃完饭之后,你们就要把我喂蚂蚁。想回请你一顿都没有机会,而且我也没有那么多钱,请不起你来这么高档的地方。

    我就免费给兄弟普及一下吧!市里马上要举办一次国际性的会议。

    市政府很重视这次机会,所以决定对机动车进行限号。

    车牌号尾数是单号的单号通行,车牌号尾数是双号的,双号通行,今天是单号,所以道上跑的机动车,车牌号尾数都是单号。

    小七和秉义直接笑喷。

    李涛冲着我竖起一根大拇指,然后用另一只手拍着脑门,说:防不胜防啊,我就知道这里边肯定有炸,但还是中了圈套,不过这次我输的心服口服。

    冯绍波举起酒瓶子冲李涛扬了扬,说:涛哥,你别抱屈,你不冤,我们三个人联手已经输过一次了。

    冯绍波把之前我们4个人打赌的事儿,绘声绘色地描述了一遍。

    饭桌上的气氛其乐融融,这一切都是玩笑。

    我用手指在桌子上敲击传递信息给李涛,让他把车钥匙给头狼。

    因为我发现这小子已经喝高兴了,完全融入到我们这些人的气氛当中。

    李涛拿起自己面前桌子上的面包车车钥匙扔给头狼。

    饭桌上一下子安静了,谁都没说话,头狼下意识的用手接过车钥匙。

    他看着自己接到手中的车钥匙,一下子反应过来想到了自己的处境,但是不明白李涛把车钥匙扔给他是什么意思。

    他拿着车钥匙,看向我投来了询问的目光。

    刚才逗你玩儿的是想吓唬吓唬你,哪能真的把你去喂蚂蚁,这么残忍的事儿,我们做不出来,你该吃吃,该喝喝,你愿意说什么能告诉我们的你就说点,如果什么都不能说,什么都不想说,你就这么地,一会儿你自己开车回去,我说。

    头狼站起身想了一会儿,然后说。

    没什么不能说的,刚才只是落到你们手里,我没想到有好的下场。

    本来想着说与不说都是一个下场,就想着死的有点尊严,别太窝囊。

    可是没想到那哥几个这么仗义,请我喝这么好的酒,吃这么好的菜。

    我虽然没见过什么世面,但是从你们几个人的身手可以看出你们都不是泛泛之辈。

    我大胆的猜测,你们的背后肯定是军方。

    虽然没见过,但是我之前也当过兵,听老兵们说过。

    一些特殊的神秘组织都会有一种特殊的交流方式。

    刚才我看到过很多次,你们的老大用手指敲击桌面,我不明白是什么意思,但是我敢肯定是在向你们传递信息。

    我晕这小子,连这个都能发现。这套手语只有我李涛,小七秉义,我们4个人知道,剩下的人都不知道。

    头狼都能发现,那冯绍波他们是不是早就应该发现了?我心里想。

    他挠了挠头接着说:我姓焦,叫焦培。

    大家把目光全都投在他的身上,然后是哈哈大笑。

    你爸妈是够前卫的啊,给你取这样的名字,这个名字谐音有毒。

    九来第1个打趣儿说。头狼估计是被别人嘲笑自己的名字习惯了,并没太多在意,继续说。

    我在115师服役,服役期间在师部开车,退伍之后我并没回家,选择留在本市找个一份工作打工。

    我的老板是个女的,她主要做外贸出口和出租车服务公司。

    出租车服务公司主要分为两块业务一块是出租车租赁,另一块儿是内部经营。

    出租车租赁就是把出租车租给一些有意向的司机,他们每天交份子钱,内部经营,就是指这座城市里一些商圈儿,我们内部聘请一些司机,自己经营。

    火车站是客运流量比较集中的地方,所以火车站周边的出租车是我们公司自己经营,我们公司聘请的出租车司机,都是以退伍的汽车兵为主。

    火车站附近是一块肥地,很多人都惦记着。

    为了能够垄断经营公司采取了一些不光明的手段。

    就是用暴力手段强行霸占,我以前在部队的时候是司机,给首长开车,工作需要也练过一些。

    就这样我成了公司在火车站这一片儿的头头儿。

    负责管理公司的出租车生意之外,也负责驱赶想要插手火车站附近出租车生意的出租车司机。

    时间长了,不管发生什么事,公司的老板都能给我们摆平,所以长时间养成了我们骄横跋扈的毛病。

    今天就遇到了你们几个,我在人群中,电话调来好几车人都没能伤到你们几个。在这儿给哥几个陪个不是。尤其是这两位兄弟。

    头狼说着举起酒瓶冲着小七和秉义喝了一大口。

    小七和秉义也举起酒瓶,小七说:是啊,其实没什么大事的,我和秉义下车之后给李涛打电话,本来我们约好一起。

    我们下车早,李涛还得一会儿才能到,我俩决定先出火车站,找个地方吃点午饭。

    我俩刚走出火车站,就是咱们打群架那地方。

    一个出租车司机问我俩去哪儿?要不要打车?

    我说不打车,他张嘴就骂我,我哪受过这个抬脚一脚就把他给踹飞了。

    然后就越聚人越多,后来的事你们就知道了。

    我也拿起酒瓶子撞击了几下桌面说:不打不相识,来,串电,瓶中酒干了。

    大家都附和着举起酒瓶子。

    头狼也举起酒瓶子敲击着桌面,并且信誓旦旦的拍胸脯。保证以后只要有什么牵马坠凳的事儿,一个电话保证到位。

    我赶紧摆手,先阻止大家干杯。

    我对头狼说:先等会儿再干兄弟,你这名字实在太有代入感了,干脆以后我们就管你叫头狼得了。

    其他人也都赞同我的想法,都说这个名字好听。

    头狼说了一句谢谢老大赐名,然后仰起头对着瓶子儿一顿猛灌。

    一人一瓶茅台酒下肚,脸都红扑扑的。服务员又给每人倒上茶水,我们一边喝着茶水一边聊天。

    小七说:头狼,如果你不着急的话,晚一会儿走,我们刚到这儿对本地不太熟悉。

    刚才老大用我的手机打的你脑袋,李涛才有机会一脚把你踢晕。

    你一会儿开车带我去最近的手机店,我得买一个新手机,办一个本地的号码,以后可能会在这儿呆很长时间。

    头狼答应之后,大家一致决定先开一个带套间的总统套房,大家休息休息,醒醒酒,然后再离开。

    在去总统套房的路上小七走到我的身边,与我并肩同行。

    他递给我一张银行卡和一个牛皮纸信封装着的信,信封上收信人一栏写着袁岗。

    小七说:老大,这张卡是天哥让我转交给你的,他知道你初来乍到用钱的地方多,他在这张卡里给你存了一笔钱??。这封信是王辉写给袁岗的。

    我接过信并没有接银行卡,七哥,钱对我来说没用,我现在带在身上也不方便。就放到你这儿吧。你可以全权支配,我说。

    小七并没有推让,把卡揣进兜里继续说?:老大,现在网络已经非常发达,地方上的人都在上网,都在用一种聊天工具叫QQ。

    我已经帮你申请完了,是个靓号。我已经帮你把天哥秉义,我还用李涛都加成了好友。

    账号和密码都是你部队的番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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