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一夜 (2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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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的面前付了钱。我抖了抖口袋，掏出几个一块钱的硬币对她说：“这不刚好有零钱吗？”她尴尬一笑。

    我发条短信给gh：这么晚了，泉港除他家外还有其他可以落脚的地方吗。他说，你们去宾馆开个房吧。我说，你把我们当什么人了。他说，我没别的意思，在宾馆她可以睡个安稳觉。最后，我还是否决了他的建议。只能怪当时俺还小。

    我一中午没睡，挺累，于是我趴在公园旁的石头上小憩，她在旁边看着我睡。

    趴在石头上，身体弯成夸张姿势，我根本睡不着。我说，再去走走吧。芒果树下，我发现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，我问，你该不会是想上厕所吧。她小声地嗯了一声。我说，我们找个无人的角落，看，那个草丛，你在那解决，我帮你把风。她笑着说，被别人知道了多不好啊。好，我带你去“夏威夷”店里小解吧。

    我们都点了一份椰果奶茶和一根热狗。我问，为什么不喝珍珠的，她说，我妈说了，喝椰果的比喝珍珠的好。天这么黑了，可她的食欲还是提不起来，她把半根香肠送到了肚子里，另外半根放到了我的盘子上。没事，我收尾。

    温饱思淫欲。我很激动地和她拥抱了三次，可每次都不是很愉快。第一次，一辆小汽车从我们面前呼啸而过，车灯照得我们发毛。第二次，一个保安跑到我们面前，还用手电筒照了我们的脸。第三次，一个老农骑了一辆三轮车慢吞吞地从我们面前经过，他一边骑一边按喇叭

    激情在打扰下很快消退了大半。我们在文化宫外面的象棋石盘上坐了下来。我困坏了，我对她说，我俩趴在石桌上睡一会吧。话一说完，我就情不自禁地睡着了。

    我醒了。我看到她在不远处和一个50多岁的老大爷聊着天。他们聊的是些诸如大学生实践之类的深沉话题。她看到我头扭向她这边了，冲我一笑。老大爷看到我头扭向他们那边，没说几句就丢下告别语走了。老人走后，她告诉我，老人不知道我们还在上大学，他还以为我俩是在炼油厂工作的夫妇呢。

    我们转战到一棵榕树下。她说，我发现你写的一些东西很深刻。我说，那不过是在骂人。她说，我以前还以为你骂的是我呢。我说，怎么会呢，我以前对你那么不好，我心存愧疚，我骂了全世界的人也不会骂你啊。后来，我们又谈了一些有关大学教育和非主流之类的问题。末了，她说，和你像朋友一样聊天真爽啊。我说，我也很享受这种自然而然的感觉。

    天快亮了。我说，我们去吃点早餐吧。她点了点头。她又如愿了——我帮她点的东西她一点都没吃。我说，算了算了，小时候我爷爷教会我不要浪费，我都吃了吧。我吃得肚子奇胀无比。我说，我都快撑死了。她说，是啊，你可真能吃。

    她说，我要走了。我说，好，我就不送你了，过段时间我把我们和好的消息告诉所有人，我们就再也不用躲躲闪闪了。她说好。

    我们分道扬镳，我们之间扯出越来越远的距离。

    没想到一转身你已消失不见。

    没想到一转身就是永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