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“很健康。”医生放下检查单,注视着面前的年轻人,有点疑惑地再次询问:“你说你哪里不舒服?”
&esp;&esp;祁方咳了一声,尴尬地往桌面的检查单上瞥:“就没有哪个指标超出正常值的吗?比如血糖有点低、尿酸有点高什么的……”
&esp;&esp;“没有。”医生扶了下眼镜:“每个指标都很正常,祁先生,你比教科书上的范例还健康,平时怎么保养的?不需要加班吗?”
&esp;&esp;祁方:“不需要,我只叫别人加班。”
&esp;&esp;见沈虞看向他,祁方立即补充了一句:“付三倍加班费,补调休假的那种。”
&esp;&esp;“……”医生的表情莫名看起来怨气深重,低头在单子上签了名,道:“都没什么问题,如果身体没有不舒服的地方,那现在就可以……”
&esp;&esp;沈虞一直坐在边上,这时突然开口:“刘大夫。”
&esp;&esp;“确定全部检查都完成了吗?”沈虞问。
&esp;&esp;“体温正常,神智清醒,行走无碍。”医生说:“没病就回家好好休息吧,在医院里乱跑更容易被传染上。”
&esp;&esp;沈虞点点头,起身道:“有劳。”
&esp;&esp;祁方跟着出了诊室,见沈虞在看手机,于是问:“你是不是还要回复学生的邮件?我们到外面坐一会儿再回去?”
&esp;&esp;刚刚做检查的时候,祁方就发现沈虞似乎一直在手机上处理工作。
&esp;&esp;这种情况也十分常见,通常来说,沈虞的时间一般分为两种,一种是睁着眼睛的工作时间,另外一种是闭着眼睛的睡觉时间。
&esp;&esp;“不用。”沈虞破天荒地否认了,并且淡淡道:“我在看治疗流感的文献。”
&esp;&esp;祁方:“看这个干嘛?”
&esp;&esp;沈虞:“自学成医。”
&esp;&esp;祁方:“……”
&esp;&esp;
&esp;&esp;祁方开车回家的路上,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。
&esp;&esp;趁着红绿灯的间隙,祁方时不时往右边看一眼,就见沈虞拿着手机,竟然还在专心致志地学习“如何治疗流感”。
&esp;&esp;他还穿着今天上课时穿过的灰黑色薄毛呢大衣,袖口处沾了点细细的粉笔灰——也许是在讲台上蹭到的,垂着的眼睫很长,面容雪白神情严肃,一点也不像是在开玩笑的模样。
&esp;&esp;沈虞也从不浪费时间开一些无聊的玩笑,祁方心想。
&esp;&esp;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?怎么沈虞总以为自己在感冒?
&esp;&esp;祁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,然后口罩被他吸得贴在了鼻子上——从医院出来后,他想摘下这闷气的玩意儿,却看见沈虞立即掏出另一个新的口罩想要戴上。
&esp;&esp;“我戴,我戴。”祁方无奈把口罩扣回自己脸上,对沈虞道:“你别拿那东西捂着脸,不透气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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